斯潘塞有些腼腆的笑了笑:“只要我们控制得当不贪心,我想开赌场的势力也不一定就会出手对付我们。诺曼,你不要太担心。”
我叹了口气。
斯潘塞有时候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们现在的确也是别无选择。
我们没有借医生大笔的钱,不过身无分文还是不得不开口向医生借取了几百欧,充作路费以及起始资金。
然后告别了医生,我们踏上公交车,离开了黑港岛。
大概两个多小时候的车程后,我们到达了罗马。
我们并没有直奔赌场,而是一起来到了车站附近的一家街心公园里。
在这里,斯潘塞找到了在石桌上对弈的人群。虽然意大利人不是赌徒,但是这种街边小赌局几乎在哪里都存在,拉斯维加斯是这样,罗马这种旅游城市也相同。
斯潘塞和别人下国际象棋下了一个小时,在太阳下山之前,我们手中的几百欧变成了一千二百欧。
匆匆吃过了晚餐,我们三个伪装成游客,打听到了一家规模比较小的地下赌场,为此,还付了五十欧的‘咨询费’。正式赌场是需要身份证件登记的,我们只能选择这种不正规的地下赌场,这也是斯潘塞担心安全问题的重要原因。正规赌场无论输赢,至少表面的服务态度是做到位的,地下赌场可不会保证顾客的安全。
在一家名为‘假日风情’的酒吧里,我们穿过热闹的舞厅,来到了拐角安全门,然后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走下了一道扶梯,来到了一扇单面铁门前。旁边有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魁梧又身体强壮,显然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斯潘塞镇静自若的带着我们两个推开了铁门:“两位下午好,希望今天我能有个好运气。”
这个地下赌场的进入资格限制的并不严,保镖的作用也不是为了看门,而是保证赌场的秩序,防止有人捣乱。
进入铁门后,内部赫然别有洞天。
自拉斯维加斯各大赌场做的风生水起后,世界各地的赌场经营模式,无论是正规的还是地下的,都向拉斯维加斯靠拢,甚至连内部装潢都有几分相似。
这家地下赌场显然也是如此。
有老虎机,也有各种扑克牌,我甚至看到了麻将和花牌,种类相当丰富。
斯潘塞手中的资金不多,首先选择的,自然是扑克。
二十一点这种玩法的确有运气成分,可是更多的考验的却是心算和记牌能力。
这对斯潘塞来说,宛如吃饭喝水,十分简单。
果然,赢了差不多将近一万欧之后,斯潘塞的举动开始引起了赌场和其他赌客的注意,为了安全,他选择了不再玩这个。
其他的扑克玩法运气成分太高,赌场也比较容易操控结果,斯潘塞没有再选择扑克赌局,而是开始挑选老虎机。
就和我们小时候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一样,虽然不是同一个世界,而且已经过了七八年,但是这些机器的运算法则和原理依旧没有变。
斯潘塞大概砸了三千多欧,终于挑中了一个机子,并且花费四百多欧,玩出了大满贯。
瞬间,我们拥有了十万欧的资金了。
斯潘塞拿到大满贯的时候,周围的赌客围上来,表达了对斯潘塞运气的羡慕嫉妒,赌场的经理走过来,先是表示了恭贺,然后又找了借口想拖延时间。
看来赌场方面是十分怀疑斯潘塞的,或者他们怀疑任何一个在这里得到大满贯的人。不过这个赌场经理在听了对讲机的一些话后,还是扬起了十分公式化的笑容,请斯潘塞去领取他今日的彩头。
在兑换筹码时,赌场会计对于斯潘塞要求提供现金的举动十分诧异,不过赌场的现金储备并不少,十万欧对于我们来说很多,对于一家连税都有可能不交的地下赌场来说,就是毛毛雨了。
所以最后我们有惊无险的取得了这笔对我们来说十分重要的启动资金。
之后就是石头的发挥时间了。
拎着这么一大笔现金,就算是赌场不动心,也有其他人动心。但显然,他们的本事比石头要差很多。
即使失去了记忆,石头也依旧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先是计程车倒车,绕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中间我们还各自买了些新衣服换上,最后才找了一家汽车旅馆住了下来。
这种旅馆的住宿条件很差,但是却不需要身份证明,只要塞点前给前台,填个登记就差不多了。至少,比露宿街头要好得多。
这一天的惊险刺激令人心惊胆战,结束后却又带着一种兴奋的愉悦感。
让我久久也无法平静。
为了安全,我们三个开的是大房间,就是有六张床的那种,斯潘塞累的有些狠,喝了一杯我半路在便利店买的牛奶后就睡了。石头却毫无睡意,靠在床上在看他那个‘微型胶卷’。
这份东西是船长当初从他的皮肤下找到的,上面记录了一个银行账户。
——苏黎世格曼萨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