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科学家,不是政治家,更不是什么英雄,漫画里拯救世界拯救智能生命的故事并不会在现实里出现。以利亚玩不过那些在这种方面浸淫多年的政治家,他也明白自己没有那个天赋。
“可是以利亚,”我对着他的眼睛说:“你不该只看到自己的短处。想想你拥有什么。”
“我拥有什么?”以利亚的脸上很罕见的出现了某种疑惑的神色,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种表情呢。
“你有钱,有世界级的领先技术,最重要的是,你有一家仿生人制作公司,更拥有无数仿生人做后盾。身为仿生人之父,你应该很了解仿生人在某些方面要比人类更为优秀。”
“你让我去做一个政客?”以利亚十分稀奇的看着我。
“不不不,我只是想让你充分的利用你手中那些强力的筹码,然后兵不血刃顺其自然的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
以利亚听了我的话,竟然若有所思。
我还以为他要思考许久才能明了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没想到他是这么一个拿得起、放得下、舍得掉也太坚持的人。
晚上在房间休息的时候,斯潘塞突然问我:“晚餐的时候,你想引导以利亚做什么?”
我本来在写日记,听到这个问题不小心写错了一个字母,好在我身上那股神秘力量衍生出的日记本十分方便,不用我找什么修正液,用特殊的笔在上面涂个小圈,这个字母就消失了。
“没引导他做什么,我只是给了一点建议。”我重新写好那个单词,然后就放下笔,打算陪斯潘塞聊一聊这件事。
“仿生人如今的力量太弱了,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人类对正义、道德、仁慈的感情上,不如潜移默化捆绑利益。而适合做这件事的,只有以利亚。”
“如果我没有记错,以利亚并不愿意干涉仿生人的问题。”斯潘塞大概就是这一点想不通。
我无语的看着他颇有些困惑的眼神,然后叹了口气:“那是亲爱的你不懂,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做口是心非,除了嘴硬,其他地方都软的很。”
斯潘塞哭笑不得睡着了,今天我们东跑西跑的,累的不行。
实际上我虽然提供了一个解决问题的思路给以利亚,但这种方法到底能起多少作用现在却完全无法预计。
仿生人发展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们已经从军工到民用渗透到了各行各业,而这个渗透程度随着生命模拟公司扩张生产量而越变越深。
懒惰是一种可怕的习惯,当人类离不开仿生人的时候,就代表了双方站在了平等的立场上去竞争了,也代表仿生人拥有了社会价值,拥有了能在地球立足的根本。
到那时候,仿生人现在遇到的所有问题都不再是问题,慢慢的一点点的磨合,人类和仿生人终归会一起混居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现在仿生人发展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力量过于薄弱就只能作为弱者祈求强者的垂青怜悯。
而以利亚可以凭借自己的金钱与地位改变这一点,站在人类的立场上,将‘善’与‘仁’放到台面上,引导舆论,再与几名政客进行一些利益上的交换,那么仿生人追求平等自由的道路将会变得容易许多。
只是,我和斯潘塞大概看不到了。
经历了几个世界,我多少也琢磨到一些规律,而事到临头时,隐隐约约还是有一些预感的。
取出柯罗诺斯青铜戒,我将它现在的外形重新观察了一遍,除了原本蒙尘的戒身似乎是闪亮了一些外,并没有其他变化。
可是这枚从外婆家找出来的戒指并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它在每一个我到达的异时空都会莫名其妙的吞噬掉一样物品。
而我脑海中的神秘力量则承认这枚神奇的戒指。
它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也许,我该好好调查一下外婆家的那座古老城堡了。
虽然心中明白,它们都不会对我造成任何伤害,可是总归有些意不平和怀疑,当然更多的是好奇和一探究竟的渴望。
不知从哪里曾经看到过这么一句话,科学和玄学其实是殊途同归。
噗,如果被斯潘塞知道这一句话,他大概会念叨我老久,毕竟他是个坚定的科学党。
晚安,我亲爱的斯潘塞,做个好梦。
你不用再按捺自己对家人朋友的思念,因为也许我们很快就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