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牛蒡风味浓汤端上来的时候,我最终还是忍不住伤心,不小心眼泪就出来了。
也许是泪水把脑子糊住了,当时开口第一句,我就说:“对不起,眼泪掉进汤里了,不能喝了。”
最后怎么回家的我不记得了,只记得结账付钱拖我会公寓的一路上,斯潘塞的脸色都很可怕。
我从来没见过他那种样子。
当时我以为是,他对‘斯潘塞’居然没和我交上朋友很遗憾,后来才知道。
不是的。
回到公寓后,大概是实在是瞒不下去了,斯潘塞说了实话。
我脑袋有点空拍的坐在沙发上,斯潘塞挨着我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热度,让我下意识的往他身边挤,似乎是想从他身上汲取能够支撑自己的能量。
要紧紧靠着才能安心,要死命握住彼此的双手才不会感到后怕。
在翻阅‘斯潘塞’的信件时,斯潘塞就发现了不对劲。
信件大多数都是和‘戴安娜’的通信,其内容囊括了很多。大概,‘斯潘塞’是把这种通信当做日记在写,他向自己最信任最敬爱的妈妈倾诉着自己无法诉说出口的那些话。
通过信件可以知道不少事。
这个世界里,‘斯潘塞’12岁毕业于拉斯维加斯公立高中,随即进入美国加州理工学院,16岁完成本科学位并得到他的第一个数学博士学位,17岁到21岁得到了化学和工程学两个博士学位,社会学和心理学两个学士学位。
看上去和斯潘塞的经历很像,但其中的过程却是千差万别。
十二岁跳级就读拉斯维加斯高中的时候,由于‘斯潘塞’比同学要年轻和聪明,使得他成为了被欺负的人。当时他收到了一位可爱女生的字条,女生要求他戴上眼罩,然后在操场上当着全年级的面把他的衣服扒了!这件事对还年幼的‘斯潘塞’影响很深。
我听的时候都顾得自己伤心了,气得要死。我们两个跳级念高中的时候,可没遇到这种事情!当年不服气的,全都被我揍趴下打服了。
最可恶的是!
“斯潘塞,原来高中的时候,就有小女生给你递小纸条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斯潘塞不知道是心虚还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没搭理我,而是继续说‘斯潘塞’的人生经历。
毕业后,‘斯潘塞’进入美国加州理工大学继续深造。十八岁那一年,戴安娜的病情恶化,生活不能自己,‘斯潘塞’不得已把母亲送到本宁顿疗养院,出于无法经常探望母亲的愧疚,他每天都给母亲写信讲述遇到的案件,戴安娜把这些信称作儿子的冒险史。
全都,全都,没有我。
刚开始,斯潘塞还只是遗憾命运弄人,小时候的错过,让这个世界的他与‘我’擦肩而过,相逢见面不相识。
但是看完信后,为了更明确全面的得到这个世界的信息,他登录自己在BAU的权限账号查询了详细信息。
原来,诺曼·奥尔德里奇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塞缪尔·约瑟里·奥古斯塔,也就是我的外公,他在这个世界中,三十四岁就生病去世了。至于外婆则终身未嫁,三年前离世,温斯洛普庄园被她捐献给了教会,如今变成了修道院。
没有妈妈,没有姨妈,爸爸是失踪人口,姨夫葛瑞森是个大龄未婚中年,依旧奋斗在拉斯维加斯鉴证科第一线。
这是个,没有‘我’的世界。
靠在斯潘塞肩膀上,听他说了很多,有些我记住了,有些没记住。
只是后怕这种感觉却一直狠狠的刺激着我的心。
“斯潘塞,我很幸运。”听完了斯潘塞的介绍,我对他说:“我能找到你,很幸运。”
“是我很幸运。”斯潘塞严肃又认真的说,他抬起我的下巴,选择让我直面他的眼睛:“能够从小遇到你,是我的幸运。”
然后为了安抚我一点都不平静的心情,斯潘塞选择了身体力行的安抚方式。
在沙发上。
很刺激!还带着一点点说不出的在别人家‘偷情’的别样之感。
嗯,什么伤感,什么后怕,什么悲痛,什么感慨,在极限运动的劳累面前,都不堪一击,不值一提。
等我们两个完事儿了,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磨叽休息了一会儿,我们才再收拾妥当出门采购。虽然从理论上来说是同一个人,但是斯潘塞还是无法接受用‘斯潘塞’的东西,所以我们两个人的生活用具和衣物鞋子类的东西都要重新买。
好在这个匡提科的商业繁华程度比较高,周围的商店大型购物超市之类的都很齐全,可挑选余地也很多。
我们先去买了几套换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