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天赋卓越、才华横溢的画家,生前困顿无名,却在死后声誉日隆。
他的天纵才华、他的苦难经历、他的不被世俗所理解,才是引起读者强烈共鸣的根本原因。
如果是在后世,一个中国作家写这样一部以外国人为主角的小说,多多少少会有些水土不服。
但《渴望生活》引进之后在国内的广受欢迎,说明了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真正重要的还是要能够引起读者的共鸣。
恰好,《梵高之死》也是这样的作品。
而且在如今这个时候,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几乎成了社会的共识,有一个最明显的例子就是——
许多当代外国作家的作品被引进后在国内广受欢迎,但国内许多当代作家的作品却并不受读者们的待见。
这里面当然与嗡嗡嗡十年的文学人才断档和文学展停滞有关,但一个不得不正视的现实就是,许多人已经开始养成了崇洋的思维惯性。
这当然不是某个人的个人问题,而是整个社会氛围在陡然之间的集体转向。
这种社会氛围和舆论的转向不能以某种单纯的角度去评论,但确实对于文化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梵高之死》的故事是以梵高这位西方伟大画家的生平为背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部作品反而可能更容易受到现阶段许多读者的追捧。
接完了电话,林朝阳回到借书处,看见李拓正站在那里。
“你怎么来了?”林朝阳问。
“找你呗。”
“有事啊?”“嗯。”李拓将林朝阳拉到一旁,说道:“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燕京文协?”
林朝阳惊奇的问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起让我加入你们协会了。”
年初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授奖仪式后,章光年这个文协头头儿特意邀请林朝阳加入文协,但被他婉拒了。
年中《高山下的花环》举办研讨会时,章光年又旧事重提,甚至还给林朝阳画了块大饼,说只要他加入文协,就想办法让他成为《人民文学》编委。
但林朝阳依旧拒绝了章光年的提议,他拒绝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
文协要开会,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他要是真参加了,一次两次不去还好,次数多了,有些人一定会有意见。
文协不是世外桃源,相反它比很多单位的山头和是非都要多。
林朝阳又不求一官半职、不求结交贤达,何必去凑这个热闹呢?
而且进了文协还很容易为人情所累,不得不去参加一些座谈会、研讨会之类的活动。
他自己作品的研讨会他都不愿意参加,更何况是别人的呢?
如果是去游山玩水的笔会什么,他倒是不介意,至今还没有人对他出这种邀请。
“这不是协会领导听说我跟你关系不错嘛,今年领导刚上任,想壮大一下我们协会的力量。”
嗡嗡嗡期间全国文协停止工作,各地文协也相继停止工作,直到78年才恢复。
燕京文协在今年才召开第一次大会,制定了协会章程,选举出了第一届理事会和领,这一届领是诗人洪荒。
燕京文协跟全国文协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邀请会员入会这种事还是各干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