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也很简陋。
看着不像是有其他人一起住。
他自己就是孤儿,猜到了什么,随口又问了一句:“小斑鸠,你父母呢?”
提到这个话题,小男孩开朗的笑容立刻就收敛了,搓着手指说道:“不知道。之前打仗,父亲被征调去了前线。后来战争打到了我们镇上,我和母亲还有镇子里大人们一起逃难去了火车站,人太多了,她把我推上了火车顶,火车开动了起来母亲没能爬上来,嘱托隔壁的胖婶照顾我。后来来波顿镇的路上,胖婶也走散了。”
说着,眸光中闪烁着晶莹。
他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坚强地没有让眼泪流出眼角。
“。”
季寻听到这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孤零零地逃荒,他的母亲推他上火车的时候,该何等不舍。
还能保持这般纯洁的善良,真的很难得。
他没多问这孩子的家人,转而问道:“你一个人害怕吗?”
小斑鸠歪着脑袋想想:“之前有点怕,到处都在打仗后来就不怕了。”
季寻看到了他眼里突然浮现的光,好奇道:“哦?”
小斑鸠想到了什么,脸上重新挂起了开朗的笑容,很认真地说道:“火车站分开的时候,母亲给我说,说我已经是男子汉了,和父亲一样,能自己照顾自己了。她说让我乖乖跟着胖婶,等战争结束了,回到镇子上,就能就和爸爸妈妈团聚了。”
说着这话,季寻在他眼里看到了一种叫“希望”的天真光芒。
大概在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子眼里,妈妈的话,就是天下最大的理了。
妈妈说一定会再团聚,小斑鸠就坚信不疑。
想着战争结束,他就能再见到最亲爱的爸爸妈妈了。
季寻看着那张稚嫩而纯真的脸庞,不忍说出成年人看到的残酷世界。
小斑鸠似乎对未来和父母的重逢充满了期待和憧憬,又道:“而且大家也都很好的。麻雀、小路、老林、大山。都是路上认识的伙伴,他们都很照顾我的。听他们说,只要能再等等,战争就会结束了”
“嗯。”
季寻听着。
只默默地点点头。
他没想打破一个少年的天真幻想,问道:“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说到自己的父亲,小斑鸠一脸骄傲地挺起胸膛:“我爸爸是镇子上的医生,还是很厉害的卡师呢。听目前说,父亲以前还是个很厉害的猎人,去过很多危险的地方。”
母亲的话,是童年坚信不疑的真理。
那么父亲,就是那座最伟岸的大山了。
他那双烂漫的瞳孔里,只有对未来的浓浓期待,又道:“我以后长大了,也想成为父亲那样的卡师,我也想成为很厉害的猎人。”
季寻听到这里,笑了:“嗯。你会成为很厉害的卡师的。”
小斑鸠看着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也有点不好意思,突然意识到什么,像个大人一样,一脸很失礼的歉意:“对了,还差点忘了请教先生您的名字。”
季寻淡淡道:“你就叫我。朝阳吧。”
毕竟自己还是个通缉犯,小丑面具没了,小心一点为上。
小斑鸠也全然不在意,道:“朝阳先生,您是卡师吗?”
季寻不置可否,轻笑着反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猜的。”
小斑鸠眨了眨眼,眸光闪烁着机灵,又补充了一句:“我感觉你和别人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