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没道破小偷出千的事儿,说着,转脸看着刀疤脸,“该阁下了。”
他是尾门闲家。
也是老狐狸和货郎压了重注的一方。
只要这一方能赢,季寻依旧会爆庄。
刀疤男看着季寻那和身后小丑虚影一样满是揶揄的诡异笑脸,底气突然没那么足了。
又看了一眼没开口的老狐狸,他这才伸出手去,翻开了自己的牌。
一张方块4,加上之前底牌的黑桃4,豹子!
“哈哈哈哈!豹子!豹子!”
这一开牌,刀疤脸狂笑了起来。
一旁的下了重注的货郎等散户,也齐齐如释重负。
这就意味着季寻要赢这手牌,只有同样的豹子。
围场猎鹿a是一点,最小的点数。
但豹子里,aa是最大。
也就意味着,季寻只有拿到另外三张a才能赢。
要不出千作弊,这概率极低。
所有人脑子里都是这个念头。
就是疤脸男亮牌的一瞬间,整个车厢里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季寻身上。
几百双眼睛盯着他。不仅仅是目光,还有各种感知系仙法咒术也悄然施展。
但凡任异动,别想逃过仙家们的探查。
“啧啧。”
季寻看着轻笑一声。
唯一让人看出在动的,就是他把玩身边狐媚女郎圆润桃子的手。
“如果靠出千赢了牌局,那就太没意思了,诸位觉得呢?”
季寻的话仿佛嘲讽了列车上的所有人。
没人敢回应。
饶是有伊凡帮忙,他也从来都没打算偷牌。
如他所言,如果靠出千赢了牌局,这种赌命的局就太没意思了。
何况,这牌局是对方立的规矩。
季寻虽然没看出太多门道,但也知道自己在“某些规则”里。
赌命的时候,可不要抱任何侥幸。
季寻脑子里早就推演了无数种结局。
最终只推演出了一个画面:套子已经摆好,就等兔子头往里钻。
无论怎么推演,结局都一样。
自己如果偷牌,必然会被现。
又或者触动某些牌局规则。
那声听得人心虚不已的怪笑之后,季寻眼中的讥讽已然旺盛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