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受如此大的力量之后,仍旧保持完好无损。
“看得出,这个阮师傅并没有给我偷工减料,做的弓箭都很主实。”
沈青回收完弓箭,转身朝着院外走去。
方才铺子里的人都见识到了他惊人的臂力,当他出现在铺子里的时候,屋子里众人的视线不由的落在他的身上。
沈青并没有任何的不习惯,泰然处之。
他走到阮成宝的面前,拿出一张银票笑道:“多谢阮窑主,这把重弓我很满意。这是余下的一百五十两弓钱。”
如今大周已经有流通的银票,可到钱庄自由支取。
但是不同钱庄,不同地域之间不能承兑,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但最起码不用带着重重的一包银子到处跑。
阮成宝没有任何推辞的意思,大方收下,他用大拇指点了点后面的院子说道:“剩下的呢?”
沈青没有恼,紧接着又从怀里拿出约莫装着十五两银子的钱袋子,说道:“这是补偿院墙还有铸箭矢的钱。”
阮成宝拿过来撑开钱袋子,探了一眼,觉得没有问题。
他拉着钱袋子上绳子的两端,向外一拉收紧道:“以后若想要打其他的物件,你尽可找我这里,童叟无欺。”
“阮窑主的手艺了得,以后我要打造其他的物件,一定过来。”
阮成宝把钱袋子塞进怀里,不再多言,抡起铁锤认真开始锻造其他铁胚。
沈青识趣的转身离去。
站在窑铺里的少女见沈青离开,她有些不甘心地走到阮成宝的身旁,跺了跺脚说道:“爹……人都走了。”
“我知道。”
阮成宝把锤炼差不多的铁胚用铁钳夹住,放入水中。
刺啦一声,水面沸腾,冒出一团白色的蒸汽。
少女有些不解。
阮成宝瞥了眼自己的女儿,说道:“伱跟他不合适。我看他年纪轻轻的就轻松能拉开五十石的重弓,光臂力这块就不是一个普通武师,少数也是个锻皮境了,搞不好都有养气境的修为。”“这样的武老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咱们虽然有点家财,但说到底是个小门小户,人家不会看得上,以后爹再给你看看其他俊俏的后生。”
铁胚冷却,阮成宝敲了敲上面的铁屑,丢到了火堆中继续煅烧。
他看着渐渐烧红的铁块,疑似自言自语地说道:“人啊,最重要还是要有自知之明。”
少女咬着嘴唇,眼睛蒙着一层水雾,呐呐无言。
……
现在太平县里,城里城外几乎每天都有死人,沈青搬到太平县来都争斗杀了好几场。
杀了那么些人,县衙里面都没人找他麻烦。
他也就渐渐明白,这里的县衙基本上对杀人之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是他胆子也就大了很多。
之前当街杀过人的沈青背着弓箭,重新走在大街上,面无惧色。
倒是街上一些人,看他高大威猛的样子,背着一个玄黑的长弓,知道不好惹,纷纷避让。
“沈师弟?”
沈青路过一家酒楼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他急忙停下脚步,驻足寻声望去,最后在一家小酒楼的门口看到了萧直的身影。
“萧师兄?”
沈青抬头看了眼酒楼,喜来楼。
他以前知道萧直是个厨子,想必这就是他做活的地方了。
萧直讶异地说道:“你还在这儿?”
“怎么了?”
沈青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