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文只觉得悚然一惊。
永州本家竟然连谁查的都知道,他们怎么知道?
难道说……这些年……身边……
周定文骤然间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攥紧,又重新松开。
瞬间他连面对这个长房晚辈的勇气都没有了,连忙点头称是。
很快周积善就被下人叫了上来。
周新同没有那么多闲心思跟这位堂叔嘘寒问暖。
他缓缓向前迈出一步,双方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那股逼人的气势更是让周积善几乎窒息。
“我想问一下,堂姑被炸死一事是何人所为,与黄天教是否有关?”
周积善忙道:“已经确定了跟黄天教没有关系,乃是……乃是……家中七房暗中参与……”
周新同忽然开口说道:“那送堂姑回来的人也是七房的人?”
周积善忽然间也是惊了,这件事他们怎么知道。
“我……”
“是没查清楚吗?那就再好好查一下。此事可大可小,三天后务必给我一个交代。”
周积善看了眼已经萎了的父亲,竟然一时不该如何是好。“快去收拾一个院子给我,我一路赶车过来,现在乏了。”
周新同随口丢了一句,重新坐在了主位上。
“是。”
周定文父子两人不敢在前厅待下去,连忙退下。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周新同露出几分不屑的表情:“我这九爷也真是无能,区区家中的事还没有我一个外人搞得清楚,真不知道为何太爷要我非要来折腾一趟。”
“老奴觉得这里面怕是涉及黄天教的事,老爷他们正谋略跻身朝堂,不得不慎重。”
周新同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还好这些年我们本家都没放松对各个支家的监察,否则的话,今天还真不一定唬住他们。以后等我做了家主,我一定不这么麻烦,谁若不从,直接打死。”
……
县城沈青所住的四合院中,显得有些空旷。
原本院中种下的老槐树已经被砍掉,现在仅剩下半米多高树桩。
沈青端起一碗药汤坐在了树桩上,将碗中药汤一饮而尽。
药汤入喉,初时苦涩难言,但随即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迅游走于四肢百骸,所过之处,仿佛有无数细微的针尖在轻轻刺激着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骼,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与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