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室里,绯色又开始复盘了。比赛结束的当天,她迅速回到训练室。先是复盘战局,再是分析自己的操作,后是思考面对高端赛的敌人她能有什么可能性。最后去启动[虚拟搬运]中模拟战斗实践猜想,最后的最后失败而归。失败没关系,绯色会根据失败的结果再进行复盘,然后分析操作,思考改进可能性,最后再去模拟战斗实践猜想,最后的最后再次失败。如此一个循环,绯色不知道循环了多少次。现在她坐在作战讨论室中,看着自己实验的录像,又开始复盘了。但这一次,她只看了两分钟不到,便整个人后仰倒在椅子上。她的脖子刚好搁在椅背上,眼睛对着天花板。因为是晚上,天花板的灯光很亮,所以绯色选择闭上眼睛。她的头在一跳一跳地疼。长时间的思考过度,会让她的身体出现这样的反应。绯色其实很心急。她表面虽然维持着平静,内心却始终被焦虑填满。身体机械化的出路,她一直找不到。像是攀爬一座险峻的山峰,陡峭的岩壁上已经挂满了人,而她还在家里,连衣服都没穿上。始终为零的进度条让绯色心里很不是滋味。绯色明白自己不该焦虑,这是一种无用的情绪。可她控制不住。因为[科里斯隆]这个游戏,很“公平”。如同一场牌类竞技,玩家对弈共有两组牌。一组是公共牌池里的“装备”牌,数量一致,功效相等。另一组则是为玩家量身定制的“个人”牌,即玩家身体水平,各有差异。试想,绯色废掉了一组“个人”牌,少一半牌还怎么和人博弈呢?更何况,她的目标是命运者,是金字塔顶尖。一想到这,绯色内心的负面情绪开始不断放大。逐渐到难以控制的地步。原本绯色能很好地压制住,但她自从进入正服以来一直神经紧绷着,日夜在焦虑身体机械化的问题,所以精神状态不太好。她原本精神状态就不正常。于是,在自己不对劲前,绯色拉起了袖子,露出苍白的手臂,上面疤痕遍布。她决定用一种最有效的方式,来让自己恢复正常状态。这里是训练室,没有什么工具。绯色就地取材拿起刚刚在记录的笔。笔尖虽然不够锋利,但只要她力度与速度足够,也能在手上划道口子。她将左手摆在桌面上,右手握着笔,笔尖对着左手手臂,高高举起。完全不在意从这样的高度用力刺下去会留下多深的伤口。在她用力的一瞬间,作战讨论室的门被打开了。“绯色。”夏泽辰开门,看见绯色动作慌忙地放下笔,将袖子拉回去。他的声音有些迟疑,“……绯色。”“怎么了。”绯色抬头,眼眸中是夏泽辰见惯了的平静漠然。夏泽辰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问道:“公共训练场的操作键,我还不太会想来问问你。”黄区里,玩家们除了组队后可以获得的专属训练室,还有公共使用的各种训练场地。这在进入正服的前几天,绯色就带夏泽辰与周溪时了解过。队伍的训练室只设有[虚拟搬运],虽然[虚拟搬运]的功能足够全面,但公共的训练场地更加完善。除了标配的[虚拟搬运],还有射击靶场,演武赛场,游戏舱使用室等等。根据不同功能,分了好几个区,每个区的内容都有差别。“你问哪个?”绯色说。夏泽辰知道绯色不会关注游戏以外的事情,就算他突然有天换碎花连衣裙了,她可能都不会发现。但相反的,有关游戏的事情,只要他问她必定会答,而且很耐心细致。果不其然,夏泽辰看见绯色从位置上站起来,意思是要过去看看了。他笑道:“我来给你带路。”深夜总是格外寂静,绯色与夏泽辰两个人的脚步声回荡在楼间。玩家的训练场所集中在一起,分设四栋楼,像是四个高大巨人并肩站立,中间由玻璃长廊连接。从左到右它们依次是,公共训练场、d级基训楼、bc级基训楼、sa级基训楼。四栋楼的规模基本一致,d级玩家因为数量最多占据总体玩家一半,因此独占一栋楼。高等级的玩家人数少,比如s级a级的玩家合起来也没有d级的十分之一,但他们等级高,对应的训练室规模,以及配套娱乐休闲场所也会增多。这也是高等级玩家的隐形福利。至于命运者,他们有专属的训练场所,在赤区。整个赤区都归命运者所有。但他们会偶尔来黄区的立方楼——正服赛事专用楼,来参与高等级比赛用于日常训练。穿过d级基训楼与公共训练场中间的玻璃长廊,两人进入公共训练场。“是哪?”绯色问。公共训练场的模块太多了,她不知道夏泽辰指的是哪个。夏泽辰迈开一步,示意绯色跟上:“再往前面走就是了。”跟着夏泽辰走了几个弯,绯色心中有了疑惑。那个方向不是射击场吗?他是兴起想玩射击,还是走错了路?正当她想开口问时,拐角处的暖黄色光映入眼帘。是一间小型射击训练馆,可容纳五人共同使用。因为容纳人数少,所以这类训练馆一般用于同队玩家指导时使用。现在是深夜,来这的人很少。训练馆显示使用中,半开着的门露出里面暖黄色的灯光。里面的人绯色认识。她回头看夏泽辰,“你就是为了让我看见她?”被哄骗出来的绯色眼神冰冷,夏泽辰及时认错。“一直闷在训练室人会憋坏的,出来走走转换心情也不错对吧。你看你自从上场比赛结束后一直皱着眉头……”绯色感到烦躁。她本就在焦虑毫无进展的打法,哪里有多余的功夫理会别的事?抬脚,打算转身离开。“小周朋友,快零点了,你还要继续吗?”绯色脚步顿住。这个声音是……:()星际游戏,我登天梯后封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