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那蓝蜘蛛一接触到地面,贴在地面上的符纸再次散发出一道红光,闪电飞来,挡住蓝蜘蛛,不让它落在地上。一只后腿踏在地面,被红光击中,发出咯嚓的声响。那拇指粗的长满蓝毛的脚肢瞬间断裂,流出一股蓝色的且非常腥臭的液体,估计是它的鲜血之类的。蓝蜘蛛唧的一声惨叫,又吐出一道光丝朝进门口射去。看来,它是想破门而出。因为其他墙面全部贴了符纸,目的就是为了阻挡它破墙而出。显然,它知道破墙是不可能的。只能破门,或破窗。那光丝还没射到门口,就被上面符纸所散出来的红光挡住。就好象一道利箭射在坚硬又韧性十足的皮革上,根本无法穿透。见蓝蜘蛛要仓惶逃走,王小春轻喝一声,伸出双手,十指互绞,掐诀成为七星状符状。零点零一秒过后,一道符印出现,朝蓝蜘蛛狠狠击去。那符印在半空中如同无形的刀剑,在半空中直接贯穿而去。王小春很清楚,只要这家伙一出去,必定伤害无辜。说不定,整座女监的囚犯都会死于非命。嘶……蓝色蜘蛛似乎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它拼命朝门口逃去。其身体仍在暴涨,甚至达到小孩子用的脸盆大小。虽然它仍是悬于半空中,并没有着力于地面与墙面。但其飞行的速度还真的不比一般飞鸟差。瞧着那凶狠无比的蓝蜘蛛猛地飞来,费东周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蓝蜘蛛攻击,费东周吓得朝王小春大叫,“王神医,救命啊。”说话之间,符印后发先至,再次无情轰在蓝蜘蛛身上。将它腹部打出一条大口子。流出许多蓝色液体,倾在地上还有门板上,发出滋滋的蓝气。一瞬间,那地砖与门板上,露出无数密密麻麻的小坑。这就代表着这种蓝色液体是一种剧烈的毒液。哪怕是地砖与木板,只要被沾上,都被腐蚀成一块又一块的小坑。费东周这次很机灵。他一个癞驴打滚,堪堪躲过这次蓝色毒液的攻击。算是在诡门关前面捡了一条性命回来。不过,他感到左脚掌边缘一阵钻心的疼痛。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皮鞋不小心沾上一星点蓝色毒液。那毒液直接腐蚀了他的皮鞋,进入脚掌边缘。这让他一惊非同小可。急忙滚到一边脱掉鞋子,仔细检查。砰……因为伤势太重,这只蓝色蜘蛛还是重重摔在地上。而那张木门直接被这些毒液给腐蚀出一个大洞。它挣扎着要朝那大洞爬过去。但地面上与门楣两张符纸也恰到好处地散发出两道红光,共同袭向这只蓝色蜘蛛。一红一蓝在地板上极力碰撞,撕咬,缠绕。唳……一声悲切的惨叫声传出。红光消淡,蓝光暗淡。但见那只脸盆大小的蓝色蜘蛛一动不动。随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急剧缩小。须臾间,那蓝色蜘蛛一下子变成原来的绿豆大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王小春近前去,仔细感应着这只蓝色蜘蛛的死活。得知生息全无。他这才放下心来。见桌子上有一只药瓶。他将药瓶拿来,就里面剩下的药粒倒出。又将一道符印打在符纸上,包住这只蓝色蜘蛛的尸体。他一连包了几层,折叠成一只小小的三角形,再施展法力于其上,然后塞进药瓶子,封上药盖。……与此同时。远在魔都一处临海的小岛上。一座东瀛建筑里面。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老者正坐在榻榻米上。只见他头顶一片地中海,四周却梳着数条尺来长的细长黑辫子。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仔细一看,他竟然没有了双腿,就那样端坐在榻榻米上,如一尊墨色石雕一般。陡然间,他睁大眼睛,露出一抹惊悚之色。随即咬牙切齿,愤怒无比,“该死,是谁,到是谁?竟然将本尊的老五儿给杀死。这个家伙该死啊。老五儿可是本尊花费了十年心血而培植而成的利器。十年来都平安无事。今日竟然被人摧毁。这人到底是谁,竟然敢摧毁本尊的蓝五儿。本尊一定要他的命。”老者悲愤无比,闭上双眸。眼角竟挤出一滴眼泪。他双掌交替放在腹间,深吸一口气。然后打了一个法诀在虚空中。半晌,他才睁开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面色缓和道:“还好,幸好老五儿有后代了。不然,就死得太可惜了。嗯,看来,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它们也得好好隐藏啊。”老者放下双手,倒了一杯清酒,缓缓饮下。,!随即击掌三下。木框推门被缓缓推开,一名身穿艳丽和服的绝丽女子出现在门口,跪在地上,恭声道:“师尊在上,召唤弟子前来,请吩咐。”“老五被人斩杀,其产已仔子。本尊命你去保护那名宿主,千万别让老五的仔儿被人再次残害。另外,顺便照看老大老二老三老四,看它们的宿主现况如何?如果它们也已产仔,就将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带回来。”老者淡淡吩咐道。“遵命。”绝丽女子恭声道。随即起身,退后,关门,消失在外面。……青山市女监。医务室。王小春小心翼翼将那只蓝色蜘蛛用符纸包裹,折叠成三角形,并且还施了一道符印在上面。塞进玻璃药瓶,就准备离开。只听一声轻呻从后面传来。王小春回头一看,只见费东周坐在地上,捧着一只脚,痛苦呻吟着。那只脚已经红肿得老高。且呈现出一片淡蓝色。“你……”王小春这一惊非同小可。几步赶过去,闪电出手,将费东周左脚的足三里三阴交商丘等大穴给点住。又取出一柄小刀,将那肿起老高的右脚掌给划开一道口子。一股腥臭的蓝色液体自那刀口溅出。同时,王小春运转丹田真气,手捏费东周的左腿,将真气打入足三里,朝那慢慢漫延上来的蓝毒逼去。:()村野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