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恩张着个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考虑到卡珊德拉的知识范围,为了方便她理解,蓝恩没有干脆的否定。
“跟你想的有那么点~不一样。不过我确实是该回去了。”
猎魔人比了个‘指尖银河’的手势。
两人之间沉默许久。
卡珊德拉的神情,从一开始的‘我身边就有个先行者’的惊异,转变到了后面无言而凝重。
你还会回来吗?
她是想这么问的。
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什么时候走?”
她是个已经历尽磨难的强大女人,强大的不仅是力量,还有心智。
她不想表现的软弱,因为那样就太不美丽了。
可是蓝恩没有跟着她的话走。
猎魔人的手握住了卡珊德拉撑着船舷的手,在她回头时,琥珀色的猫眼也死死与她对视。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回来,这是实话。但我保证,卡珊德拉。如果有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回来。”
在对视了一会儿之后,卡珊德拉有点慌乱地抽走了自己的手,扭开了头。
隐约间,蓝恩听到了吸鼻子的声音。然后就一切正常了。
“‘男人们总会趴在不同的女人肚皮上说着同样的承诺’。这是凯法隆尼亚岛上一个交际花给我说的经验。”
卡珊德拉顿了顿。
“但我愿意相信你,蓝恩。”
“你应该相信我。”猎魔人刻意用了极为市侩的笑容,“安卡对我很重要,就算是为了让它能被我利用,我也一定会回来找你。”
古希腊文明是个海洋文明。
为了在这块破碎而贫瘠的土地上生存,人们必须头也不回的远离故乡,去贸易、去冒险。
分别或者永别,是这片海洋上最为屡见不鲜的事情。
但是即便如此,在那些传奇故事里,比如奥德修斯的《奥德赛》中,就依然有为了家人的归来而一心等待的人。
——
公元2o18年,伦敦市区废弃大楼。
“呼~吸!”
蕾拉·哈桑从animus上猛地苏醒过来。
这台不属于阿布斯泰戈公司的机型是她自己改造出来的,她自诩比原型机要温和、高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