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早就对功劳心痒难耐的公爵大人干脆一挥手:“全军前进!管他什么荒唐的猎魔人还是【猎爵】!这可是三千五百人的尼弗迦德军队!”那个带队的聪明人也好,那个把泥腿子们吓破胆的猎魔人、【猎爵】也好,终归不过是北方的蛮子而已。
北方人总是愚昧又迷信,他们哪有什么文化、文明?还能蹦出什么英雄?
就算是有,那滑稽的玩意儿也会在尼弗迦德帝国的铁蹄下变成一层血泥!
阿达尔公爵对此非常笃定。
于是大军在轰隆隆的脚步声中开始进入环形山。
哈克索今天终于没有再将自己的鬓角、胡须打理的一丝不苟,他穿上了一件盔甲。
这盔甲是昨天从黄昏的战场上扒下来的尼弗迦德人盔甲,只是被重新上了蓝色的漆,上面还以拙劣的画技画上了黄色的狮子。
哈克索站在所有还能拿得动武器、穿得上铠甲的人身边。
诚如他所说,还有能力跟着走的辛特拉战士,他已经全部派走了。
在他身后,是被几只爆炸弩箭给吓得嚎啕大哭、慌乱着朝山上爬的难民们。
但是他们早已经精疲力尽,此刻又惊恐万分,这段时间根本就没往上爬多高。
而下面的人还在往上挤,于是踩踏声、哭喊声、哀求声不绝于耳。
而在哈克索面前,尼弗迦德人带着滚滚尘烟压迫过来,就如同辛特拉城下。
“仁慈的梅里泰利啊。伟大的梅里泰利啊”
在因为大小不合适而略显滑稽的头盔之下,哈克索闭目低声诵念着。
“我记得您以前是信奉克里夫的,父亲。”
斯图尔特也站在难民的哀嚎中,平静的看着前方的尼弗迦德人。
“是啊,严厉、公正、伟岸的克里夫。我曾向往成为这样的人,所以才会信奉这样的神。但今天、现在,这并不是为我自己而祈祷。不是,我的儿子。”
终于哈克索念完了自己的祈祷,睁开眼睛。
他不再用那让人看不清想法的笑容来遮盖自己的心情与思想,而是与自己的儿子一样,平静的看着逼近过来的尼弗迦德人。
“我祈祷大家的灵魂能得到安息,而我自己我已经在昨晚向克里夫祈祷过了。我希望我能接受他天空雷霆的审判。”
斯图尔特看着自己父亲的侧脸,没有多说什么。
父子二人看着尼弗迦德的阵型中走出来一个看着就盔甲精美的大人物,在几个士兵的拱卫下靠近过来。
那浮夸又庄重的唱名,在还没靠近的时候就响起来。
“来人是阿达尔·爱普·达西公爵,尼弗迦德帝国世袭公爵”
唱名的人滔滔不绝,而中间那位大人物就算穿着铠甲,也有一股傲慢的气质。
这曾经也是他该干的活儿。
哈克索此时突然哑然失笑。
“他刚才有个音调错了,‘阿达尔’的最后一声为了跟后面的头衔押韵,应该拖一拍长音才对。”
斯图尔特认真地听着父亲的讲解,好像这以前他最不耐烦听的东西,现在就像是诗歌一样悦耳。
而当那唱名到了最后。
“。眼前所站何人?仰赖公爵之仁慈与耐心,准许你报上名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