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超过百分之四十订阅可以观看,第一次用,还请海涵 姜信瞧他这样顺从,手指勾着酒壶,将酒杯倒满,“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过我瞧你今天提早来有事儿?”韩坤一惊,但也没多想,只说:“县令大人明日设宴,邀我们这些考生作陪,明日我大概不着家,若有怠慢姜大哥的地方,还请姜大哥见谅。”姜信看了他一眼,“看样子你不是很开心啊,是因为你没有拿到案首,而明日那位案首也要过去?”韩坤皱眉,暗觉得这姜信实在不懂说话,但对方身份不明,他也不敢得罪,“没有的事儿,一次考试而已,我不是那么输不起的人,只是没料到那许青珂会有这样的才学而已。”“这样想是对的,不过明日设宴,我也去蹭一顿饭好了。”姜信说这话的时候,看到韩坤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满跟为难,便是淡淡抿酒,嘴角微上挑。“定远县令郑怀云跟我也有些旧交,你就跟那边的人这边回复说故友相访就是了,不会让你为难的。”韩坤此刻才想到对方必然身份不凡,来自致定府,有郑怀云那边的人脉也不奇怪。“姜大哥说笑了,哪怕你不认得县令大人,我跟县令大人那边说下,也应当没什么问题的。”“那倒是,你哥在定远也算有点底子。”姜信满不在乎说着,韩坤察觉到对方对自己哥哥的轻慢,不由觉得不舒服,便是告辞了。姜信的手指依旧摇晃着杯子,眼角瞥过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眼里波澜不惊,深邃似海。————————县令设宴,所有榜上有名的考生自然都是要应邀的。许青珂依旧踩着点来,不早不晚,书生多有狂傲气,也不兴上门送礼的风头——因为他们现在只是考生,真要送,也得入了官场再送,须知送礼也是一门大学问。许青珂两袖空空,跟其余人一眼,这次到县衙,那些守卫的衙役都对她给予充分的注视跟客气。之前是考生,现在是案首,中秀才的概率太高了,现在打个脸熟也不错。凉亭中宴席已经摆好,仆役们开始上瓜果,好些个考生已经在,许青珂跟这些考生并不熟,熟一些的比如李申跟应成安又是不和的,因此她显得分外形单影只。李申今日也来了,一直绷着脸,应成安寡淡沉默,很安静,其余人一看他这模样也不想把他得罪死,毕竟这人也是第四名,家里在定远县也有些人脉。倒是赵怀不怀好意,开口:“李兄,我仿若还记着你跟许兄有一门赌约呢,便是你输了的话要跟她道歉。”赵怀这一开口,众人也不好装傻了,齐齐朝李申看去。应成安一直站在角落里,此刻却是先看向许青珂。李申脸色沉了下来,“赵怀,你排名还在我之后,也有资格管我的事儿?”赵怀冷笑:“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只是仰慕许兄才学,她怎么说也是我们定远县案首,光明正大赢了你,怎的,李兄不认账?圣人曰,君子无信不立”李申大怒,正要叱赵怀,县令郑怀云来了。“诸位才子久等了。”郑怀云这么说,其余人却是下意识可能性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人。一个是韩坤。韩坤,县令难道还跟韩坤私会?难道是格外欣赏韩坤?这样的待遇难道不该是案首许青珂的么?还是因为韩家的名望?还有另一个人二十出头模样,很年轻,但气质有些飘忽,似稳重内敛,又有几分散漫轻佻,一袭普普通通的黑色玄衣,身姿倒是十分修长,比他们所有人都高出一个个头。这人是谁?众人目光打量,嘴上却不多问。是他?许青珂认出了茶楼上走廊上的人,谈不上多诧异,只觉得对方似乎多看了自己一眼。郑怀云让众人落座,此刻正是中午十分,白日清朗,院子里百花盛开,郑怀云为人谨慎,礼数很足,也算是全了县试后县令必请榜上考生吃宴的习俗。只是除了吃喝必然也有聊天。聊文学,聊政策,聊县风习俗等等,大多数人都各抒己见,包括原本心情不愉的李申也十分踊跃。倒是案首许青珂很少说话,仿若不善言谈似的。郑怀云也很少朝她问话,这几乎让韩坤等人以为县令大人不待见这位新案首了。但同样少话的还有那位玄衣男子,仿若县令大人刚刚介绍他是自己的一位故交。聊着聊着郑怀云放下酒杯,叹气:“诸位,如今你们考完县试,正是要备考府试的时候,来日榜上有名也不负这寒窗苦读了,只是你们还需得记住为官不易啊。”许青珂瞥过对方脸上难以掩饰的苦色,暗道这人固然谨慎保守,却不够心机,情绪难掩,难怪仕途不佳。“大人可是烦忧那无头尸案?”赵怀忍不住问道。“就是此案。”郑怀云摇头,“此死者的头颅衣物皆是不见,除了左脚脚趾断了一截之外,再没有任何特征,死者的身份不明,查案也就无从查起,如今时间过了这么久,尸体更是不好处理,可真叫我愁坏了啊。”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李申瞥了许青珂一眼,有心在许青珂面前卖弄,便问:“仵作可能判断出这死者死了多久?”按理说这种人命案子的细节是不该吐露给不相干人员知道的,不过现在已是悬案,加上在场的人都是考生,郑怀云也没那么讲究,或许也是病急乱投医,至少这些考生一个个脑子都不差吧。“大概是县试开考前一两日吧。”“难道是凶手乘着那段时间故意犯案?”“断头又剥衣,这个凶手太过凶残。”“大人不必忧心,这等案子放在哪个县都是悬案,之前大人大刀阔斧处理了咱们县的那些害群之马,已是大大的功绩。”“对的对的,大人之廉明勤政大家都有目共睹。”“凶手不是已经被大人关进县衙了吗?”“大人何须忧心,这等案子破不了,我等定远百姓也不会责怪大人的。”这样的话此起彼伏,郑怀云怎不知道这些考生的心思,心里摇头,却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刚刚好像有人说酒席上缓缓安静了,所有人都看向刚刚说话的人。“许青珂,刚刚你说”许青珂靠着椅子,指尖还点着酒杯,她从开席到现在才浅浅酌了半杯酒,如今眉目清明,番外清透。“我说,大人已经抓住凶手了,就在牢中。”郑怀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抓了?已经抓了?可不,这第二次又找上人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吧,前些年得了一画作,你知道岭南有一位画圣叫任平生吗?”似乎知道自己说了一个笑话,他拍了下自己脑门,“我倒是忘了,这位画圣乃是画坛上的鬼才,闻名多年,所做的画虽少,却无一不流传诸国,引起诸多名流文豪们推崇,你是读书人,自然也知晓琴棋书画,又怎会不知道他呢。”许青珂却不在意江金云这番自说自话,因晓得这人既是一个商人,平常话里七有□□总有目的的,或许是想揣度她的性格跟来历,反正不可全信,凡事多听少信就是了。“的确听说过这位画坛圣手,五年前一副《一蓑烟雨图》让他闻名诸国,但来历诡谲。因从岭南闻名起,世人便当他是我们蜀国的人,但也有人说他的画遍及诸多国度风情,必然游历诸国,也不能从一幅画上就定了他的出身,奇怪的是此人一向只见画不见人,也从不声明自己的出身,因而十分神秘。”江金云点点头,“就是他,他的名气太大了,早年我机缘得了他的画作,当时可高兴坏了,却也不敢声张,就怕引来别人觊觎,你也知道,这位画圣行踪缥缈,画作也是相当少,都说得任平生一画便可买下半个城池!”许青珂低头喝了一口水,“有人要偷你的画?”江金云顿时竖起大拇指,“要不怎么说许老弟你有大才呢,这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来意啊。”他赞了许青珂,又闷了一口酒,斟酌了下才娓娓道来。“本来这幅画被我藏的好好地,不瞒你说,我是个商人,虽知道这画是绝顶的,却也想待价而沽,玩得是收藏价值。这没到时候是不打算拿出来的,可他娘也不知是谁知道了这事儿,竟在我那个圈子里传出去了。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已经有好几拨人明里暗里来打听了,我知道这事儿肯定包不住,不出五天,这江东区还是致定府文坛画坛都会有许多人来。这藏有宝山也怕人惦记,且这压力也受不住,我想着必然是要办一个展览,让这些人都一睹为快的,好过一茬接一茬得来找我看画,既不好拒绝又容易生事端,可我想啊,那幕后之人肯定不会就这么简单传一个消息,没准就是逼着我拿出画来,到时候要乘机夺我的画。别说,这事儿也不少见,前两年那通源府的左大官人不就被那贼头鬼眼黄狐给盗了一木松陵真迹吗!”:()青珂浮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