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边塞充军
“我儿,是爹不好,爹不该拿秋税银子,去赌博的。”
一个面色苦黄,穿着缝缝补补破旧衣衫的草巴老汉。
痛苦的看着屋子内,那被他猛一推,一头撞到墙上的儿子。
踉跄,且痛苦的走出屋子。
又无奈的瞧了瞧院子门外,远处那正在按照名册,挨家挨户收税的小吏。
苦也!
怎么就手贱?
怎么就昏了头?
怎么就敢偷偷将交给官老爷的税银也拿去赌了?
好死不死,
本钱没了,还倒欠人家赌坊1o两银子。
就算不说交税的事,
而是将这个家都给卖了,那也还不上赌坊那利滚利的1o两银子呀!
老汉现在甚是悔恨,
可大错已成,为时已晚……
“赵汉祥你个该死的老头,我农忙下地,我烈日当头给人家浆洗衣物,我黑夜映月给人家缝缝补补,我没日没夜的干啊!
就是干不过你那赌桌上的无底窟窿啊!”
屋子里虽然只有三十多岁,但神形却比老汉更是枯槁,因操劳而银侵染双鬓,因清晨白日下地而累的弯腰驼背,因夜间缝补衣物而使眼球开始浑浊的农妇岳翠娥。
她此刻更是咬牙切齿,双目间滔滔之泪横流。
人家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嫁了个沾染上赌博的混球,她能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啊?
“该死的赵汉祥,我好不容易赞下来的秋税银没了,那收税的官史正在外面,你就说,咱家可怎么办?我儿,可该怎么办?”
“你偷拿税银的时候,你就不能想想后果吗?”
“可怜我云儿都这么大了,连个读书写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天天趴在私塾窗户上,往里探头学几个大字。”
“你个该死的老头,你就是咱家那无底的窟窿!”
农妇岳翠娥越说越激动,这些年来心中对这个男人的积怨,在无银钱交税的今天,一下子爆了。
将那刚刚与老头争论间,被推搡的,一头撞到泥墙上,直到现在还晕窜窜的儿子赵云,轻轻拉到自己的身边。
岳翠娥看着儿子,既有慈祥,又有辛酸与无奈。
且俯身在赵云耳边,小声嘱咐道:
“云儿,等会混乱起来,你往山里跑吧!躲起来吧!等风声过去了,哪怕卖身给城里大户,也比上战场稀里糊涂死了强……”
岳翠娥交代完,抄起篮子里的剪刀,就扑向那门口蹲着的汉子!
“我不活了!我要跟你同归于尽,也好过我云儿,摊上你这么个爹……”
“你个疯婆子,你真想要我死呀!”
老汉一惊,再一瞧,这大大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