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他要是要交代什么,当初早就说了,何故会等到现在多言多语。二来,他历经大逆事,现在只想平安保命,更不会与我掺合什么。”
林知瑶恍然道:“你想借此机会,让那些心虚的人自己露出马脚?”
梁颂年一哂,“过年嘛,无事可做,便碰碰运气。”
林知瑶也是听的有些头疼,叹道:“我真是多余问这些,徒增烦恼。”
梁颂年唇角含笑,“想来你是有别的话要说,跟我出了府,又扯了闲话,就是这闲话扯的偏了些。”
“好好好,”林知瑶哼道:“就当被你说中了。”
“什么叫就当,明明就是。”
梁颂年得了便宜,赶忙认真道:“到底有什么事要同我私下说?”
林知瑶平复了一会儿思绪,才堪堪道:“也和宫宴有关。”
听到这话,又结合林知瑶避开梁氏老两口的行为,梁颂年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你想让我母亲和太后娘娘叙旧?”
林知瑶不置可否,“你爹领旨复出朝廷,年底宫宴的帖子也递给你家了,她们这也算是歪打正着的缘分。”
两人边走边聊一路,再抬眼时已经到了相府门前,梁颂年下午还有事去办,便停了脚步。
“行,知道了,我就不进去了。”
梁颂年莞尔道:“想来有你在跟前,她们应该不会别扭着。”
林知瑶璨然一笑,“当然,我定让她们重修于好。”
日月如梭,打那天午后,林知瑶三点一线,相府、梁府、后宫,走动的格外勤快,话里话外地念叨着年宴事。
梁老夫人这边已经确定了赴宴,林知瑶心里本是有底。
颇为意外的是敏华离宫出走的事导致太后娘娘忧思,直接卧病在塌。
眼瞧着就除夕了,这可又是给林知瑶出了难题,先是宽慰太后半天,次日就直奔长公主府抓人。
银花风风火火地跟在林知瑶屁股后面转,到了长公主府前,她刚要要下马车,又被林知瑶拉了回来。
“跟车夫说,掉头去武毅侯府。”
银花本就不明白为什么来长公主府,现在更是满头雾水,心想这两处平时并不见走动,怎么去了趟宫里,忽然要登门。
可见林知瑶眉头紧蹙,若有所思地模样,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犹豫片刻,终究是把话全咽进肚子里,转头通知车夫去了。
林知瑶也是在太后那得知,苏云薇这些日子都在府里。
武毅侯被拘禁,苏云铮去了北疆,她告假在家陪母也是十分合适的理由,若不如此,太后也要寻由头将她与敏华分开。
倒不如主动走,这样一来都还体面。
任谁都明白的道理,没想到敏华反应这么大,不仅在后宫大发脾气,还不顾禁足,直接离宫出走了。
但宫闱秘辛,终究是被红墙相隔,量谁也不敢去外头议论,是以林知瑶也是这几天才知晓全部。
“夫人,到了。”
银花请示道:“我先去门前通报一声吧。”
林知瑶想了想,撩帘下车道:“不用通报了,随我直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