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的痛苦让任屠的神魂做不了其他的思考,只一个劲地尖嚎。尖嚎声刺耳无比,听的人心神俱惊,发根直竖。“太惨了。”季修越对被悬在上方的黑色大印压成肉饼的任屠不带任何同情,只说了事实。不是玉芍药在,被黑色大印砸的稀乎拉拉的可能就是他了。他刚才看到了,黑色大印光头壮汉被压成肉饼后,从他的体内浮出一个元婴,想遁走,上方的黑色大印再往下压了压,元婴碎成了一片片。光头壮汉是个元婴修士!杀他不跟玩似的。虽然他身上的铠甲是灵宝,可没有认主的灵宝,防御上会降一等,做不到如臂所使。光头壮汉的黑色大印也是件不寻常的法宝。莲无念没有波澜的双眼,往被困在破碎肉身里的任屠神魂望了眼,口诵了声佛号,念起了经文。妉华没有阻止。她往莲无念腰间的玲珑球扫了眼。随着莲无念的诵念,任屠的尖嚎声似乎小了些。众人的耳朵舒服多了。数息后,莲无念诵念结束,对妉华说道,“人既已死,此前种种因果,尽皆消弥。他肉身元婴已毁,当还了他此前的罪责,施主何必再拘着他的神魂,徒添施主的业力。”妉华道,“你是在劝我善良吗。以任屠犯下的你所说的业力,他死一千次都不为过。我让他的神魂疼一会,就能添业力了?你又怎么知道,人死了,欠下的业力会消弥?据我所知,除非任屠魂飞魄散,否则他欠下的业力永远不可能消失。你说能消弥,是你为他消弥的?就是所谓的度化?”她不是质问,是想知道佛修是怎么度化恶人的。度化的意思是,把那人结下的因果债都给平了,还不是因果债还清那种方式。莲无念:“任施主此前已悔悟,愿意放下屠刀。”“所以他很快就能立地成佛了?”妉华感觉跟莲无念说话真累。她问的莲无念一样没答,又好像答了……答的完全驴唇不对马嘴好吧。“任屠这个万人屠,杀了多少人,你一句他已经悔悟,愿意放下屠刀,就轻轻揭过了?既然都放下屠刀了,那他对无辜的容鹤秋下杀手,过来想夺宝灭门,又是怎么回事?”妉华说出万人屠这个名号,乔梦竹低呼了声,“原来他是万人屠。玉前辈杀的好。”在她还没宗门时,离乔家不远的一个修仙家族一夜之间被人灭了门,连出生一个月的婴儿都没放过,满门被杀的干干净净,据说是万人屠的手笔。度化万人屠这种人的莲无念,怕是一丘之貉。莲无念:“度化并非囚禁。“既然莲无念不说明白,那妉华帮他说明白,“意思是任屠想杀人你管不着。任屠为什么要杀容鹤秋,他想抢容鹤秋的传家玉剑,而想要玉剑的人是你,不是任屠。你度化恶人的目的,不过是驭使着恶人帮你做恶,坏事是恶人做的,业力恶人背了,你得了好处,还落个清清白白,真是好算计。”莲无念:“容施主手里的玉剑,能度化无数人。为了众生,只得让容施主舍弃此身外物了。”“咳咳咳。”容鹤秋醒过来,正听到这句话,气的急咳了几声,“狗屁的道理。你度化人得好处,为什么让我把玉剑双手奉上,我欠你的!抢劫就是抢劫,说的再清新脱俗还是抢劫,咳,咳。”气死她了。当时遇到莲无念的时候,因为莲无念的名声,她对他尊敬的很,谁知莲无念上来就让她交出玉剑,说是为了云灵界的苍生。她当然不愿意,跟着莲无念的光头壮汉就对她出了手。妉华:“所以说,度化恶人是你们的一种修行方式,而不是真的悲天悯人,以后还是不要到处说度化恶人是为了苍生了。”“哈哈。”季修越跟着揶揄道,“苍生倒了八辈子霉了,老是为你们背锅。”莲无念没一丝的动容,好似容鹤秋等人指责嘲笑的人不是他。妉华看时间差不多了,说道,“任屠已经伏法,你这个指使他的首恶,也该伏法了。”莲无念有了动作,他手一召,震天印朝他的手里飞去。震天印一移开,任屠的神魂从肉身里脱离出来。任屠的神魂一脱困,痛疼感很快消失,终于停下了尖嚎。他无比怨毒地盯着妉华,“和尚,我要她死!只要把她弄死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他最是知道莲无念的手段,真正的杀人于无形,他当初差点无声无息的被莲无念弄死了,他见势不好,及时答应了莲无念的度化,削去了头发,跟在了莲无念身边,博得了一个活路。莲无念不就是让他当一把刀吗,他原就是恶人,当人刀做恶跟自己做恶没什么区别,只要能报了杀身之仇,他愿意当刀。莲无念:“此处已是我之佛域。”说着,他解下腰间的玲珑球,拿在了手上,玲珑球内里转动,整个环境起了变化。再不是院子里的景象,而变换成了一处殿堂,殿堂是为广大,陈设不多,显得空空荡荡。原在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处在了大殿里。只是众人的位置有所变化。莲无念站在大殿的上首。聂争在莲无念的旁边,像是跟莲无念一伙的。胡连恒、崔晟、曲志宗三位剑修,在大殿的左边,离聂争较近。三人惊疑不定地望向聂争,“四师兄……”玉芍药把莲无念假慈悲的皮都扒下来了,他们只是恨玉芍药抓了他们,但对莲无念则是不耻。见聂争跟莲无念站在一起,他们吃惊不小。温从渊、季修越,包括乔静萱在内的澜海宗的人,在大殿的右边。妉华被移到了莲无念的下首位,容鹤秋坐在她身边。两人最为特殊,被一个透明的结界困住,似是罩在了一个罩子里。……通行门户白光微闪,系统03从里面跑了出来。却是看到结界里空无一人。“人呢?”:()快穿之位面养成记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