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的大门紧闭,一直没叫人进去伺候。时间一长,侯在院门外的孟申也觉出几分不对味,他手又不自由的握到剑柄上,问任清,“老任,王爷不去溜溜踏雪了?”踏雪是端亲王新得的一匹青骢马,十分的神骏,端亲王见之喜爱,好马不好驯服,端亲王这些天每天都会过去跟踏雪呆一阵子,以让踏雪认他这个主人。这会已过了今天去溜踏雪的时辰,王爷一点没有离开的意思。任清的眉心起了两道竖痕。王爷是有点反常,但王爷凭性子做事的时候又不是没有。王爷不喜人违抗他的命令,吩咐他们两人在院外侯着他们只能侯着。正当他考虑要不要以踏雪的事为理由,过去再问问王爷时,红柳出了院子。红柳脸上一团喜气,“我家主子说让你们传膳吧,王爷也在这里用膳。”任清的眉心并没因此舒展,“王爷怎么说?”红柳用“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着任清,“王爷没说反对,当然是也这样想的了。”“这么说,不是王爷吩咐的。”孟申的手紧紧按在了剑上。红柳再丢给孟申一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王爷不让传膳,我家主子能这样吩咐?”“你……”这闭合环的理由,竟让孟申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他以前怎么没注意到静水院的这个丫环说话噎人?因莲夫人怀着王府未来的长子,他跟王爷来过静水院,见过这个红柳,但没跟她说过话。他一个王爷的贴身侍卫也没话跟一个侍妾的丫环说。这样的丫环在王府是怎么活下来的?任清给孟申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跟一个小小有丫环论长短,“我们还是问清的好。”迈步往院子里进。“哎,你们怎么不听主子的吩咐呢。”红柳伸手虚拦了下。任清和孟申更觉着里面怕是有问题了,两人快速进了院子。主屋的门仍是关着的,这次两人没有停在门外,而是径直推开了门,进到了外间屋内,嘴里说道,“王爷,属下有事禀告。”只是两人没敢径直绕过屏风进到里间。要是王爷没事,他们这样闯进王爷侍妾的内室,挨一顿板子都是轻的。屏风后的里间,秦斐希望两人进来,又不希望两人进来。两人进来看到他脸上的伤,就知道他受了要挟了。这个可恶的女人,往他脸上不知打了多少拳头,他的脸一定变的很丑。孟申的功夫不浅,打不过伏水莲也能拖她一阵子时间,他就能趁机脱身。一旦他脱了身,就让侍卫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伏水莲,让她没有机会拿他身体的事威胁他。等抓住了,不让伏水莲疼的欲生欲死,都难解他心头之怒。这伏水莲对他动手两次了!但有一条,万一他中的毒太医解不了,再没能抓住伏水莲,他这条命就没了。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也会被许多人看到,再有,伏水莲一定会把他身体不利子嗣的事宣扬出去。那他在京城里,仍至在大夏朝,还有什么颜面。可此时这么好的机会,他要不抓住,伏水莲不知要留他在这里多久,他还会不会有脱身机会了。是徐徐图之。还是现在奋力一博?干系重大。秦斐一时做不下决定,只出声问两人,“何事?”听到了王爷的回应,任清和孟申提着的心放下一半。“既然有事,那就进来禀告吧。”妉华笑吟吟地往秦斐脸上扫了扫,“你说是不是,王爷。”、秦斐怎么看这笑都不是好笑,他警惕地看着妉华,都忘了答话。任清那边却答了个,“是。”以任清的身份,不会听从一个侍妾的吩咐,也没有哪个侍妾敢大胆到吩咐他们,替王爷做决定。可莲夫人却这样做了,而王爷一声不吭,默认了似的,这让他更想亲眼看到王爷是不是有事了。任清借着妉华这句,进了里间。孟申跟着进来了。两人进的快,秦斐想背过身去都来不及了,他又不愿拿衣袖遮脸,只能让自己难看的脸呈现在两人面前了。令他惊讶的是,两人进来跟没看到他脸上的伤似的,朝他例行行了个礼。任清问,“王爷,您什么时候去看踏雪?我好让人做好准备。”看到王爷只衣着有些凌乱,人好好的坐在上座,另一边坐着莲夫人。他放下心来。看来红柳没说谎,王爷跟莲夫人是在谈话,幸好他没乱闯。莲夫人的气色真不像是刚好起来的人,难道王爷真把保命丹给了莲夫人?自莲夫人突然好转后,王府里很快有人传是王爷把皇上赐下的保命丹给莲夫人服下了。他原也不信。他一直跟着王爷,很清楚这几个月王爷看重莲夫人,为的只是她肚子里的未来长子。可看到莲夫人跟没事人一样,让他也有点拿不准了。王爷不是没干过把御赐的东西送给情浓时的爱妾的事。“你们没看到?”秦斐问。任清不明白,“王爷,属下该看到什么?”孟申忙说道,“属下没看不该看的。”秦斐一面为自己的狼狈样没被手下人看到而心喜,一面又大为惶然,这个伏水莲难不成会障眼法。要是伏水莲有这种大能,那他只能徐徐图之。“没看到就没看到吧。今日不去看踏雪了,让人仔细照料,我明日再去。”“是,王爷。”妉华问,“踏雪是什么?是马吗?”竟然想要他的爱马!“是一匹青骢马。既然你:()快穿之位面养成记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