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刀光消失,一百零八尊钻石骑士被切得稀巴烂,地上铺了一层亮晶晶的碎钻。方腾收刀入鞘,尽显高手风范。他踏着满地碎钻,径直来到了怪石林深处的山神庙前,目光直视着山神雕像,伸出大手讨要:“你的石头阵已经被我破了,将撒豆成兵的神通给我!”山神雕像脸色铁青,眼角抖动,眼底隐现出几分难以置信之色,他有想过方腾勤修苦练,终有一日会破开他的石头阵,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恰恰说明了方腾的天赋很好,在刀法上的造诣堪称一日千里。即便是神明遗珠前面的七位主人,虽然个个都是惊才绝艳之辈,但也没有几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了他的石头阵。“他一直强调自己是天选之子,莫非真有莫大的背景?总不会是上古天庭的某位盖世神魔转世身吧……”山神不敢心生小觑,正欲妥协答应,却看到方腾一脸臭屁的摆出胜利者的姿态,这令山神心中极为不爽。山神原本是一座上古神山,天生地养不知过了多少年,在上古年间诞生出了灵智,也就是神山的魂魄。山神有了灵智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山腹中藏着一座规模宏大、气势雄伟的帝陵,单单是帝陵的里面的外围,就有着许多石头打造的千军万马,散发着囊括五湖四海,吞并六合八荒的神威。成千上万年来,不论是名扬天下的摸金校尉还是臭名昭着的盗墓贼,但凡进入这座帝陵,便没有人能活着出去,因为这些人不慎触发了帝陵的机关后,石头兵马俑便会复活,变成凶残嗜血,只知道杀戮的大军,将所有来犯之人统统斩杀于此。山神证道成神之前,经常溜到这座帝陵观赏游玩玩,但却不敢太过深入,因为他感觉帝陵深处有大恐惧。闲来无事,山神也会捏一些石人石马,长久的耳濡目染之下,山神便悟出了撒豆成兵的神通,他的石头大军摆的阵法,正是从那座帝陵中偷师过来的。山神还未正道成神之前,就是靠着撒豆成兵的神通,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险和仇杀,还打出了赫赫威名。撒豆成兵是山神引以为傲的神通,就这么白白送给方腾这么臭屁的年轻人,他还真有些心不甘情不愿。方腾不耐烦道:“山神老儿,你磨蹭什么,愿赌服输,你不会是想挟艺自珍,出尔反尔吧?”山神双眼微眯,打量了一下四周无人,当即翻脸怒喝道:“本座今天心情不好,没什么可教的。”方腾一脸错愕,有些生气道:“你倚老卖老是吧,觉得自己是糟老头子了,就可以不认账是吧?你这种人品,是怎么成神的?天庭不考核检验人品吗?”山神老脸抽搐,暴跳如雷,凶神恶煞的朝方腾逼近过来:“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本座就倚老卖老了怎样?你能奈我何,你三番两次的顶撞我,我先把你的神识镇压到山脚下。”就在这时,怪石林外的白雾散开,城隍四爵神排成一条横线,像四个地痞流氓一样,一摇三晃的走了过来。“呃哈哈哈哈……老二、老三、老四你们都看到了吧?山神老儿要耍无赖了。”“常言道说出去的话,就是吐出去的口水,山神老儿居然还想舔回去。”“这老家伙整天在我们四个面前,装的有里有面,道貌岸然,没想到这么输不起。”“好几万岁的人了,居然和一个小辈斗气。”城隍四爵神也不含糊,上来就是一番冷嘲热讽,将山神奚落得老脸通红,面红耳赤,直欲找个地缝钻进去。山神大发雷霆:“城隍庙的四个老混蛋,关你们什么屁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城隍四爵神的老大和老二将山神拉到一边,做他的思想工作,开口劝道:“山神老儿,这件事情上你可别犯浑,方腾这小子好歹也是神明遗珠的主人,既然他达到了你的考核标准,你就应该竭尽所能的栽培他,让他快速成长起来,难道你不想完成天帝遗愿,重建天宫秩序吗?”在两人连消带打的劝说下,山神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但碍于面子,还是不肯主动和方腾和解。城隍四爵神的玄老三拿扇子捅了捅方腾,压低声音道:“这老家伙是头顺毛驴,典型的挨鞭子不挨棍子——吃软不吃硬,你给他的台阶下,就什么都好办了。”方腾会意,立刻上前几步,向山神拱手施礼道:“前辈撒豆成兵的神通,当真是出神入化,晚辈仰慕已久,还望山神前辈成全。”山神的脸色缓和了许多,点头笑道:“这才是一个学生应该具备的态度,今天我便将撒豆成兵的神通传授给你。”方腾闻言大喜:“多谢山神前辈。”……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方腾的神识才从神明遗珠中退了出来,当他睁开双眼时,房间昏黑一片,已经到了掌灯时分。方腾起身梳洗一番,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衫,这才推门走了出去,叫上住在隔壁房间的楚岚,一起去客栈一楼大厅吃饭。,!“泾河郡主他们还没回来吗?”方腾疑惑的问道。楚岚摇头道:“没见他们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方腾和楚岚的眉头都不经意的皱了起来,泾河郡主他们四人去拜访鲛人族皇宫内的大内总管,按理说一下午的时间足够了,他们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就在这时,四道狼狈不堪的身影出现在客栈门口,互相搀扶着、脚步虚浮的走了进来。方腾和楚岚快步下楼,将他们四人搀扶到靠窗的桌子坐下,查看几人的伤势,又取出一些内服外敷的疗伤丹药给他们治伤。谁曾想今天下午,泾河郡主四人光鲜亮丽的出门,回来时竟然灰头土脸,遍体鳞伤,三公子和江枫两个男人最惨,被打得血头血脸。泾河郡主和江淼两个女人,虽然没遭到毒打,但却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一副受到了莫大委屈的神情。方腾一边为他们上药,一边问道:“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们不是去拜访熟人了吗?怎么搞得遍体鳞伤?”方腾这一问,泾河郡主四人神情剧变,便好似被人又揭开了伤疤,疼的撕心裂肺。三公子双目喷火道:“别提了,我们好心好意登门拜访大内总管海公公,顺便向他检举烈阳圣子和柳如是品行不端,结果那老阴货非但不听,还刻意刁难我们。”方腾顿时皱眉不语,楚岚也是满腹狐疑的问道:“大内总管海公公,为什么要故意刁难你们?他不是泾河郡王的结拜兄弟吗?”三公子叹道:“都怪我父亲没有说全乎,我父亲泾河郡王和海公公两人年轻时,的确是关系莫逆的至交好友,但海公公当了太监后,他们就变成了死对头。你猜猜是为什么?”方腾催促道:“你快说,别卖关子,急死我了。”三公子苦笑道:“据海公公自述,当年他和我父亲是至交好友,而且同时:()一剑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