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正在书房看书,荷叶忽然急匆匆跑进来,贴着虞棠的耳朵低语道:“兰椿又来了。”
这个时间?
虞棠周身的柔和消失不见。
她合上面前是书本:“他倒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不能再继续纵容着他了。
手指缓缓转动腕上的镯子,虞棠朝荷叶勾了勾手,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这才回房。
一见着虞棠,兰椿瞬间三魂丢了七魄。
可想到墙头那一片瓷片碴子,他不由得委屈起来:“嫂子好好的怎么让人把墙头放满了碎瓷片?”
“可是不想见我?”
虞棠佯装听不懂他的话:“什么碎瓷片?”
“嫂子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想来是最近府里猫多,大半夜的总有猫叫,吵得丫头们睡不踏实,这才放了些碎瓷片子在上面,以防小猫晚上来院子里闹腾,你可有伤着?”
被虞棠这样关心,兰椿忙将受伤的手藏到背后:“没,没有。”
“那便好,只是不知你深夜前来,是有什么事情?”
兰椿哪里有什么事情,他就是想虞棠想的睡不着,想来翻墙看看虞棠。
可这种话嘴上是不能说的。
他只能胡乱寻了个借口:“没,只是想问嫂子有没有吃我给你带的药,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虞棠找人看过那药,效果自不必说。
虞棠旋即想到,给徐幼君看病的大夫不知是不是此人。
“我吃着的确好些了,只是仍旧有些头疼,你能否把那大夫请来,详细给我看看。”
“这个不难,只不过我不好领着他进来,嫂子到时候让人去门口接一下。”
“好,到时我派荷叶去。”
“嫂子的眼睛怎么红红的?”
“可是刚哭过?”
“有什么烦心事可千万不要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