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看着虞棠:“那好吧。”
两人没走太远,靠坐在游廊的凭栏上。
容姝靠在柱子上,没有半点公主的样子:“姐姐你和这位卢夫人原来是发小啊,可为什么京都上下都传你们关系不好?”
“我们两个的事情,得从很久以前说起。”
“我和明枳两人的祖父是结义兄弟。”
“他们俩,在江南那是有名的死对头。”
“为了抢客户,能指着鼻子问候对方八辈祖宗那种。”
“但如果谁敢在他们面前说彼此一句不好,那完了,这个人肯定会被喷的狗血淋头。”
“总结下来就是,我可以骂他,别人,不行。”
“这两人除了是死对头,还爱攀比,凡是有的,皆要拿出来比一比。”
“我和明枳从小就被这两位外祖放在一起比。”
“比如我今天会拿筷子,明儿明枳也一定要会拿筷子。”
“今儿明枳吃了一碗饭,我也必须吃一碗饭。”
“祖父们这样的攀比一直持续到三岁。”
“后来祖父送我去启蒙,明枳也被送去了学堂,不出所料,是同一家学堂,同一个夫子。”
“我有眼疾,不能视物,脑子却还算不错。”
“夫子讲的内容一到两遍便能记个大概。”
“明枳在这方面稍微差一些,她脑子笨,夫子教她十遍她都未必记得。”
“但只要她学会了,她便会大声朗读,我知道,她是怕我也笨,学不会,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夫子,便一遍又一遍的念给我听。”
“她声音特别大,同学们听不下去,暗戳戳找了夫子,夫子便在课堂上让她小声一些。”
“公主知道她是怎么回答的吗?”虞棠看着院子里那棵金黄的银杏,一双眸子盛满了温柔。
“怎么回答的?”容姝好奇地看着虞棠。
“她说,夫子,我天生嗓门大,改不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特意拔高了嗓门。”
“那一刻,我特别想要一双正常的眼睛,我想看看她,我想知道这个笨笨的却用自己独有的方式保护我的朋友,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