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步摇换做素钗,妆面干净清透,又特意用胭脂晕染过眼下。
没了素日的娇蛮霸道,多了几分江南女子的楚楚可怜。
虞棠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就是这个感觉。”
说完,虞棠转头对明枳道:“待会儿出去,你什么都不要说,拿着这个帕子,就在一旁擦眼泪就可以了。”
明枳困惑:“我有帕子。”
“不行,就用这个,还有,擦眼泪的时候学着你大嫂那样,轻轻在眼角点一下,不准真擦。”
容姝也明白虞棠的意思,点头补充:“今天你是受害者,要委屈中带着坚韧。”
“那也太矫情了。”
“矫情也要做!”
说完,虞棠看向容姝。
容姝点头:“姐姐放心,我那边都准备妥当了。”
“那就开始吧,别让他们等太久。”
说着,虞棠从荷叶手里接过小铜镜,用手指蹭了两下唇脂将偏粉的唇染红。
眼睛一闭一睁,虞棠整个人气势都变了。
流水亭。
容镜坐在亭子里喝着西域进贡的葡萄酒。
不远处是才子作诗和小姐们嬉笑的声音。
惊蛰见容镜的杯子又推了过来,小声道:“主子,您今天喝不少了,还是别喝了。”
容镜冷冷盯着他。
惊蛰无奈,只能搬出救命稻草:“虞棠小姐不喜欢酒味,您喝这么多,待会儿虞棠小姐闻着该不喜欢了。”
果然,在听到虞棠,容镜的眼神渐渐缓和下来:“谁要她一个没有心的人喜欢。”
话是这么说,可到底容镜没再碰那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