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就是梗着一口气。
说不清是对谁的,这口气哽在喉咙里,让她难受。
容镜看着虞棠微微晃动的金步摇,声音平缓:
“你想替明枳报仇,可有想好怎么做?”
虞棠抬起头来:“至少我要先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可卢家的下人都被封了口。。。。。。”
她昨日去陆伯的餐馆前让荷叶先去试着从卢家下人的嘴里探探口风。
奈何卢家上上下下铁板一块,实在是不好撬动,她这才动了偷棺材的心思。
只是如今这棺材怕也偷不成了。。。。。。
“知道明枳是怎么死的之后呢,以牙还牙?”
“那是卢家的老太太,她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么也是去人群聚集的地方,你要怎么下手,又怎么能保证,你的人做了之后不会把你供出来。”
“要知道卢家可不像韩家那群蠢猪笨驴。”
“阿棠,从知道明枳的死讯到现在,你有一刻,哪怕是半刻,是真正冷静下来的吗?”
“人在情绪失控的时候,脑子会忽略掉很多平常的细节。”
“这些细节,会让你把自己推向悬崖边缘。”
虞棠想说自己现在很冷静,却在对上容镜那双眸子后,彻底失声。
容镜也不在说话。
马车在王府停下,容镜起身:“下车。”
虞棠安静地跟在容镜身后。
走了一会儿,虞棠才发现这是去往地牢的路。
地牢昏暗,刚一进入,虞棠的视线有片刻的不适应,她下意识抓住容镜的衣袖。
容镜反握住虞棠的手,同时转头对身边的侍卫嘱咐了几句,没一会儿,地牢的油灯全部点亮,虽不至于像外面那般明亮,却也的确亮堂了不少。
虞棠不知道容镜为什么忽然带她来这里。
但她相信容镜不会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