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家子花着明枳小姐攒下的银子,享受着卢尚书带来的声誉,活得比寄生虫都要滋润。
只是苦了小姐,总要做那个恶人。
她想着今早收到的消息,忙道:
“卢二昨日和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喝酒,酒桌上听到这件事,在酒馆大闹了一顿呢,回去后便去让人把卢诗悦叫去了厅堂,拿着长长的戒尺逼问卢诗悦。”
“卢诗悦没忍住,把怀孕的事情交代了。”
“卢二他老婆听完后当场晕过去了,半个时辰前才醒过来,又找了大夫开了堕胎药。”
“咱们的人来传信的时候,大夫刚给开完药,卢二小姐喝没喝,目前还没传过消息来。”
虞棠将脸上的软帕扯下:“让满枝把这件事告诉徐幼君。”
荷叶接过帕子:“会不会太着急了?”
“不会,她比咱们更急。”
原本的计划也是今日让徐幼君知道是卢诗悦怀了韩渡的孩子的,再继续往外放消息。
毕竟明日秋狝的队伍就要出发了。
孙伯远身为当朝首辅,自然也要携带家眷参加此次秋狝。
若只是从前有过相好,好不容易给孙若麟说上亲事的孙夫人哪怕心里膈应,却不会真正退婚。
但如果这个女人不止是和别的男人不干不净,还怀过别的男人的孩子,那就不一样了。
孙夫人绝对会允许这样的女人嫁给自己的儿子。
荷叶再次浸湿帕子,拧干,递回去,虞棠却是摆了摆手,她下床推开窗户,窗外的秋菊已有败落的迹象。
孙家最迟今天下午就会退婚,卢家和韩家,有的掰扯了。
她唇角微微上扬,转头嘱咐荷叶:
“过两日天该凉了,你记得多准备几件厚实的衣裳。”
今年秋天冷得很,尤其后面还有几场雨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