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孙首辅离去后,有事的大臣将事情一一禀奏,待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容镜将冷笑着将折子摔在案上。
这个孙伯远,都这个时候了,满脑子只有弄权!
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转头看向一旁的惊蛰:“她那边的安神香该用完了吧,你给荷叶送一些过去,再从我柜子里找些药给她那个叫青桔的婢女。”
他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昨晚又和兵部以及那几位老将军讨论了一晚上的战事。
早饭还没来得及吃,就收到在北池的暗桩发来的消息,说两国已经在暗中悄悄达成了同盟关系。
如今才终于能够喘口气。
见惊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什么话就直说。”
“是,主子,虞棠小姐的那位婢女,已经去了,昨天夜里去的,听守卫的人说,昨天夜里,虞棠小姐营帐的灯,一整夜都没灭。”
容镜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是知道虞棠又多看中那婢女的。
当初在山上就是,有逃生的路自己不走,先放那个叫青桔的下山。
如今她那个婢女死了,只怕这件事没那么轻易结束。
“让咱们的人暗中护着她一点,别再出这种事了。”
“是,属下这就去吩咐。”
。。。。。。
虞棠用过午饭后,在床上眯了小半个时辰。
醒来后,整个人头重脚轻,昏昏沉沉的。
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刚要坐下,就见桌上放着一盒熏香。
容镜之前给她的熏香她全部还回去了。
她如今睡眠虽然依旧不怎么好,可比之前只能睡一两个时辰,还总是睡不沉却好了很多。
虞棠本想让荷叶把这盒熏香还回去。
可想到昨天若不是容镜。
只怕青桔要活活疼死。
她该谢谢容镜的。
可之前她已经说了那般绝情的话。。。。。。
疲惫地揉着太阳穴,虞棠只觉得心中那一团线头越理越乱。
“荷叶。”
“荷叶。”
虞棠叫了两声,就见平时跟在青桔身边的丫头端着水进来:“小姐,有什么吩咐?”
“荷叶呢?”
“荷叶姐姐刚睡下了,您有什么吩咐,吩咐奴婢就好。”
虞棠微微颔首:“你去把我的衣柜打开,里面有一帝释清色的男子成衣,你把它包好,送去给摄政王,别让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