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是寻常的东西,可雕成这个样子就不寻常了。
“这太贵重了。”
“贵重吗?不过是最寻常的玩意罢了。”
营帐外的惊蛰听着自家主子那得意而轻松的语气,险些没藏住自己的气息。
寻常玩意儿?
罢了?
呵呵,跟工匠扯皮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幅嘴脸!
说什么不准有半点瑕疵,又要独一无二!
工匠被逼得差点半夜自杀!
容镜送完首饰,又从袖口掏出一只栩栩如生的金蝉。
“内务府新打的小玩意儿,拿去玩。”
虞棠掂了掂那只能有半斤重的金蝉,忍不住感叹容镜财大气粗,这种宝贝都往外送。
她抬头看着容镜,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被虞棠注视着,容镜坐到黄花梨雕仙鹤图的榻上,他一条长腿微微屈起,手臂搭在屈起的膝上,轻晃着手中的杯盏,漫不经心道:
“昨天晚上我回去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笑话,要听吗?”
虞棠坐到另一侧,双手撑着脸颊:“说说看。”
“一个花花公子看上了一位夫人,舍不得送礼物随手在路边薅了一把花花草草,硬要送给人家,还说是自己的一份情谊,你说好笑不好笑。”
容镜说这话的时候状似漫不经心,实际不肯错过虞棠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虞棠那双狡黠的眼睛微微眯起,身体前倾盯着容镜:
“你不对劲。”
容镜身体瞬间紧绷:“哪里不对劲?”
“你之前从来都不关注这些。”
她记得上辈子她戴着帷帽和容镜一起出去看花灯。
她下马车的时候,刚好有个女人捉奸,闹了好大动静,容镜看都不看一眼,自始至终都没分给那群人一个眼神。
可现在,容镜竟然关注一个花花公子给一个妇人送花这种事情?
该不会,那个妇人就是容镜喜欢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