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如果不来,你是打算这样挨一整晚冻。”
虞棠抬起头,黑暗中,呼吸声都是那样明显,她看着容镜锋利的下颚线:“我又不傻,冷得很了,我可以自己下床去拿被子。”
容镜想起今日她拿勺子都困难的样子:“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自信?”
他低下头,含笑在虞棠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虞棠瞬间瞪起眼睛:“你走,嫌我自信你别在我的床上啊。”
说着她忘记自己手上有伤作势就要推容镜。
容镜生怕她把手弄伤,一把擒住虞棠的手腕:“怎么还急眼了?”
“睡觉,明日起来说不准能听到大仇得报的消息。”
虞棠并不知晓今夜发生的事情,她轻哼了一声,也想起自己手上又伤:“我看用不着明日起来。”
容镜眉梢轻挑:“怎么说?”
“我现在闭眼,马上就能梦到,毕竟梦里什么都有。”
容镜被虞棠逗乐,他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那本王也能得偿所愿吗?”
虞棠知道容镜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瞪大双眼:“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着那档子事儿!”
“是你说的,梦里什么都有。”
虞棠感觉继续探讨这个问题会很危险,用膝盖轻轻在男人大腿上顶了一下:“下去帮我拿被子。”
哪怕有容镜,只盖一条薄被也还是太冷了。
她现在这身体,还是不要轻易生病的好。
容镜笑着下床拉开柜门,就见满满一柜子全是虞棠的衣裳,各色的都有,华贵的朴素的,很多他都没见虞棠穿过。
他随手拿起一件绣金丝菊的广袖长裙:“怎么没见你穿过这件?”
这么华贵,和虞棠那张脸简直绝配。
虞棠从蚊帐里探出脑袋:“太华贵招摇了。”
她也可喜欢那套衣服了,从衣服一做好,她就忍不住在身上试了试,可惜,京都的妇人们这一阵儿穿的都一个比一个朴素。
当然不是真朴素,用的料子一件比一件贵,金丝线,银线、宝石恨不得将天上的星辰都缝在衣服上,只是从外表上看起来一件比一件朴素而已。
她这些衣裳乍看之下华贵,用的却都是仿金线,不能穿的主要原因还是太花哨,招摇。
穿这么一身出去,又要生不少事端。
所以只能放在衣柜里,闲暇时拿出来看一看,或者自己私下里穿一穿过一过瘾。
“别看那些衣服了,快找被子,在旁边的那个箱子里,掀开就能看到。”
容镜默默将长裙挂回到衣柜里,在心中记下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