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接近子时,容镜才来她这边,结果头刚一碰到枕头,话都没说两句,人就睡过去了。
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事情。
她知道容镜很累,因此并未怪罪,只是用容镜的鼻子玩了好一会儿滑滑梯。
想起容镜睡着时,那任由她摆布的模样,虞棠的心情说不出的好。
意识到少年还在等着自己的回答,她忙打断发散的思绪。
“劳你挂心,不过太医专门给我开了药,并且嘱咐不能随意用旁人给的药,怕起冲突,所以我一直没用。”
虞棠本以为少年会失落,会知难而退。
却怎么都没想到少年只是面露惊慌:“我,我不知道会起冲突,还好你没用,都怪我太笨了,连这都没想到。”
“对了,这是我刚打的兔子!”
“韩夫人这几日都闷不能出门,一定闷坏了吧,这只兔子年纪不大,活泼,你拿回去养着,没事儿的时候可以给你解解闷。”
他刚刚的确在和兄弟们打猎。
不过一转头就发现坐在轮椅上的虞棠。
他本想骑马过来。
可想到虞棠之前就是因为马儿受惊,险些丧命,此刻她定然不想看到马匹。
孙若麟便翻身下马,拎着好兄弟刚打来的兔子,飞似得跑到了虞棠面前。
虞棠想起了自己营帐里那一窝兔子、狐狸还有老虎,眼皮一跳。
“这么可爱的兔子还是放了吧。”
或者烤了也可以,撒点孜然和辣椒,味道是极好的。
然而这样的话虞棠绝不可能在陌生人面前说。
孙若麟弯腰将那兔子放在地上:“韩夫人你真善良。”
“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