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镜看着从虞棠用舌尖死死抵住勺子,任由退烧的药汁顺着唇角撒落。
一旁的荷叶急得双眼通红:“小姐这样只怕到天黑都不能退烧,王爷,要不捏着嘴灌吧!”
容镜看都没看荷叶一眼。
她当他没试过吗?
谁曾想平时的虞棠娇娇弱弱。
可在抵抗喝药这件事上竟然能挣扎的那么厉害。
虞棠意识是模糊的。
可只要闻着药味,她就忍不住想起上辈子父亲被设计勾结叛贼蒙冤下狱的那段日子。
那日韩卓端着一碗药汁,满脸担心地走进来,他说:
“母亲,外祖一家的事情虽已成定局,不如多使些银子,也好让人别为难外祖一家,您把银子给我,我自会打点好一切。”
她当时慌了神。
想都不想便将自己一半身家给了韩卓。
韩卓几乎是从虞棠手里将钱夺过去的。
可急于给父亲找门路,连续熬了几个大夜的虞棠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有什么不对。
她刚要嘱咐韩卓几句。
韩卓便将温热的药汁送到她面前:“母亲,大夫说你这几日劳心伤神,需要多补补,我亲自去给你抓的药,你趁热喝。”
对韩卓,虞棠从不设半点防备,她就那么喝下那碗苦涩的药汁。
只是刚喝完,虞棠便感觉头晕目眩,可奇怪的是,她的思绪却是清明的。
她听到韩卓支开荷叶等人。
又听到关闭的房门再次吱呀打开。
是谁?
来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