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当面说也好。
府尹微微颔首,让人去传韩渡。
“摄政王驾到,行人回避。”
太监尖而细的声音入耳。
一瞬间,虞棠甚至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容镜?
他怎么忽然来了?
虞棠回过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跪在了地上。
就连府尹也一路小跑到外面,跪着行礼。
虞棠看着容镜穿着一身玄色银线绣云纹的长衫,逆着光大步走来。
他今日头上戴的是一顶银冠,那是早上她亲手给他戴上的。
这不是私下可以胡闹的场合,虞棠默默低头,刚要同众人一般跪下行礼,男人宽大的手掌稳稳扶住了她向下的身体。
男人的薄唇贴在虞棠耳边,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胡闹什么,他们都跪着,你不行礼他们也看不见。”
虞棠眼睛微微瞪大。
还能这样?
“听惊蛰说,你的药撒了?”
虞棠刚要点头,男人将一个崭新的瓷瓶塞进虞棠手里。
无需多言,虞棠便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她感激地看着容镜。
“身子可还能撑得住?”
“可以的。”今日,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解决和韩渡的婚姻。
容镜微微颔首:“别硬撑。”
嘱咐完,他大步向前走去。
坐在府尹的位置,他沉声道:“都起来吧。”
“听说虞小姐有证据证明承恩侯贪墨,本王顺路过来瞧瞧。”
顺路??
从皇宫到摄政王府可不走这条路。
哪来的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