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的话让虞父一愣。
他卡在喉咙里那句让虞棠搬回家住再也说不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如此,为父还有公务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虞父看着虞棠,希望女儿能说话挽留一番。
然而虞棠只是恭敬地让出路:“父亲慢走。”
虞父点了点头,快步从后堂离开。
虞棠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等到那挺直的背影完全消失,虞棠这才回过神来。
她慢吞吞坐到椅子上,手里的汤婆子已经没了温度。
冷风不要钱似得往屋里灌。
刚要让人将门关上。
大门吱呀一声被关上。
冷风虽然不往里灌了,可身上的寒意却还在,哪怕面前就是炭盆,她仍冷得厉害。
忽然,一双漆黑绣云纹的长靴闯入眼帘,虞棠刚要抬头,一只手炉却率先塞进了她手里:“手炉凉透了都不知道让下人换,笨。”
额头被敲了一下。
虞棠却并没有感觉被冒犯到。
她抬头揉着被容镜敲过的地方:“这不是有王爷帮我换了吗?”
“孤只给你换着一次,下次再不记得,就挨冻吧。”
虞棠抬手抱住容镜细窄的腰:“我才不信王爷会如此狠心。”
“孤为什么不会?”
“你难道不知道外面说孤的心比石头还硬?”
他嘴上说着绝情的话,可轻抚虞棠长发的手却无比温柔。
虞棠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那是对别人。”
“对我,王爷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