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骂虚伪。
然而她也没和白梅撕破脸,而是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看着白梅:
“说起来我当时也是在气头上,才做了那样的事情,如今想来,不该下那样重的手,娘娘真不怪我?”
“本宫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你还是太心慈手软,她虽然是我妹妹,可到底做错了事情。”
“做错了事情就要受罚。”
“这样,你让人把她抬上来,本宫让人再狠狠打上一顿,打到你彻底解气为止。”
虞棠站在屏风外,听着白梅的话冷笑一声。
是叫进来好问问具体情况吧。。。。。。
“可我怕把人抬上来之后,贤妃娘娘会生气。”
“生气?”
“本宫为什么要生气?”
贤妃不解地看着孙珍珠。
“那贤妃娘娘发誓,待会儿无论看到什么,您都不会生珍珠的气,珍珠就让人把白小姐抬上来。”
白梅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抬字。
“好,本宫发誓绝不会生气。”
一枚棋子而已。
她不至于为了一枚棋子和孙家小姐翻脸。
她又不是蠢货。
孙珍珠给了茯苓一个眼神,示意茯苓将人抬上来。
不过片刻,几个婆子抬着一个担架进了屋。
而担架上躺着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看不清面容的是木乃伊。
白梅看着躺在担架上,那个从轮廓勉强能看出是人的东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是。。。。。。白洛,她,她的手呢?”
孙珍珠用帕子捂住鼻尖:“听下人说,大夫给她包扎的时候,不小心弄断了,只能砍掉了。”
“那,那眼睛呢?”白梅看着白洛脸上那俩血窟窿,颤抖着问。
“眼睛?哦,眼睛是她硬要从床上起来,不小心打翻了床边的茶碗,两个瓷片刚好扎进了她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