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旧是那副厌世模样,看人的眼神跟看蝼蚁一样,唯独在看荷叶的时候,眼里多了一丝温情:“走了,今天有的忙了。”
荷叶跟绿芜告别,小跑着跟上:“江渊你会不会走慢点?”
“我已经走得很慢了,是你该走快点才对。”
“我都已经小跑了,你难道要我飞?”
“你能飞起来?”
“江渊,我生气了!”
“你就没有不生气的时候。”
。。。。。。
绿芜听着两人谁也不肯退让地拌嘴,嘴角微微上扬。
片刻,她才想起自己来衙门的目的。
敲响房门,绿芜在听到容镜的吩咐后才进屋:“王爷,小姐让奴婢来给您送早饭。”
容镜正在皱眉看公文,他头也不抬道:“放桌上吧。”
绿芜想劝容镜趁热吃,可一抬头,就见容镜神色沉凝地坐在椅子上。
他周身都散发着一种冷漠肃杀的气息。
绿芜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她听过王爷的名声,却从来都没放在心上。
因为王爷在小姐面前从来都是很好说话,就算生气,也不会迁怒他们。
可是今日绿芜见到了容镜没在小姐跟前的模样。
冰冷,威严,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可谁要是敢冒犯他,下一刻一定会血溅当场。。。。。。
恐怖而压抑。。。。。。
就在她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容镜忽然合上了手里的公文。
“你回去告诉棠儿,这边没什么事情了,让她没事儿就回京城,老爷和夫人还有虞长宁都很想她,这是虞长宁写给棠儿的家书,你给棠儿捎回去。”
容镜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书信放在桌上。
绿芜小心翼翼走到旁边,将书信拿走。
临走前,她抬眼看向容镜展开的信件。
因为只偷看了一眼,她看到的信息并不多,只看到了撤军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