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不是号称和秦国并肩的强国,怎么如此废物?才刚开战,就被人打到国都门口了?”“还不是那位信陵君太过自信,将所有主力都布置在魏秦边境,结果人家根本不管他布置多年的防线,直接从韩地借道,轻松就穿过空虚的魏国腹地,直抵大梁城门外!”“如今反倒是魏军被重重工事所累,短期内很难聚齐起来!”“就算魏军能迅速集合回师又如何,野战步兵对骑兵,别看秦军数量少,却有着绝对的优势!”“而且魏国主力一撤,秦军就可以从正面突破,两边夹击,魏国只怕是又要面临一次大败!”“你们说,信陵君会不会是故意放秦军攻破大梁城,然后好自立为王?”“也是,反正还有赵楚等国,魏国真面临灭亡肯定会出手,而且由秦军来出手,名义上也过得去!”“那个魏王假也是奇葩,什么都不干,每天就想着养狗,每条狗的交易都要亲自过问,都快成狗王了!”“秦国能从偏远西陲发展成头号强国,六国层出不穷的昏君绝对是功不可没!”“赵王偃的王后是娼妓出身,还重用郭开这样的贪腐之流,明明有平原君赵胜,廉颇和李牧这样的大将,却总是自我猜忌!”“桓公之后姜氏就一代不如一代,齐国社稷居然被田氏所篡夺!”“燕王喜志大才疏,五国伐秦失利后居然想偷袭赵国转移矛盾,被李牧攻克数十城后就直接自暴自弃,醉生梦死沉迷酒色,燕太子丹倒是明白秦国的危险,然而虽从秦国逃回燕都,却也因此被众人耻笑,根本没有多少实权!”韩王安无需评价,最后的楚国,也是内斗不休,看似疆域庞大不逊色秦国,却根本无法捏合成一团!”“连续六代先王留下的大好江山,这秦王嬴政,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开局就是王牌,我上我也行!”“你也得有那个福气才行啊!”“话说这魏国信陵君的一言一行,都和昔日那位涿鹿战神极其相似,莫非是广成子转世?”“广成子不是真灵上榜封了神,还能分出元神转世?”“人家毕竟是玉清圣人的爱徒,有特殊机缘也难说!”“也许,就是那位玉清圣人也说不定呢?”“就是,之前的道家创始人李聃,不是公认就是太清老子转世,那个人宗掌门庄周也是北冥鲲跑鲲鹏所化!”一干仙神转世探讨着魏秦战事,语气也不由有些酸溜溜起来,事到如今,他们都不难推算出来,谁能一统七国,谁就能获得极其丰厚的大功德。然而转世之后,虽然记忆能逐渐复苏,但是修为恢复却没那么快,而且在准提化身苦竹道人铩羽而归的消息传开之后,乱来的心思也基本被消除:很明显,那位人族兵主,就是借此警告他们,谁敢破坏“人对人、仙对仙”的规矩,决不轻饶。“难得齐聚一堂,诸位道友不妨暂且留步,听下贫道新谱的曲子!”申公豹将先天灵宝喇叭变化了一番,大声开始吹奏起来。“豹公道友竟如此精通乐理?”“曲是好曲,就是听起来,总感觉有些凄凉!”“当年晋国兴起,就有豹公的功劳,可惜很快就三分成魏韩赵,如今最强的魏国被秦国打成这样,心中痛楚也能理解!”“这乐曲有些特殊,叫什么名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一干仙神转世也再次议论起来。“此乐器,名为唢呐!”看着悄然汇聚在众人头顶的劫气,申公豹心中暗喜。“道友请留步”虽然见效更快,但用多了容易暴露身份,还是老师“发明”的这新乐器,更好在大庭广众阴人。魏都之外,一座山丘之上,“将军,我军明明能趁乱攻克大梁城,为何却还按兵不动?”副将李信有些焦急道,攻克敌国,尤其是魏国这样强国的国都,足够他爵位连升五级了!“骑兵虽然也能下马攻城,但必然也要付出更大的代价!”白起深深看了李信一眼道:“你兵书战策都十分精通,但还是年轻气盛了点,若是不能稳下心来,将来很有可能吃大亏!”“是!”李信心中有些不服,却也不敢反驳,之前征伐西南,白起可是连破数十蛮族,杀得异族小儿闻白起之名都不敢夜啼,闯下了杀神之名。“对面的那位老友,信陵君,就是犯了和你一样的轻敌错误!”白起取出墨家“发明”的千里镜,看着正在赶路的魏军主力,冷冷一笑。魏军,“君上,秦国骑兵明明可以攻下大梁城,却只是围而不打,只怕是有阴谋陷阱在等着我们!”谋士侯嬴进言道。“难道你也被秦军的吹嘘吓到了?”元信陵君始毫不在意道:“根据可靠消息,秦国所谓的百万秦军,实则不过三十万而已,只是每日用战马拖曳树枝在城外环绕,虚张声势而已!,!而我先锋大军,就有足足八十万,八十万对三十万,优势完全在我!”“君上,秦军是骑兵,他们要跑,我们根本追不上啊!”侯嬴提醒道。“这正是本座一直急着赶路的原因!”元信陵君始厉声喝道:“传令前军骑兵,加快速度,一定要追上和拖住秦军,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可君上,昼夜兼程,一天休息不到三个时辰,别说是步卒,就是骑兵的战马都支撑不住了,不好好休息一夜,就这疲惫的状态,根本追不上秦军!”侯嬴再次开口道。“废物,都是废物,才几天就撑不住了!”元信陵君始越发恼怒,然而看着身后疲态尽显的士卒,也只能采纳侯嬴的建议。“将军,前方就是鸿沟,是魏国迁都大梁后开凿的运河,因为两边种植的多为高粱,因此又称高粱河!”黑冰台校尉蒙恬拱手奏报道:“魏军前后左右中,各处营寨之中,都有我们布置的内应,会在关键时刻放火,策应和指示魏无忌的方位!”“甚好!”白起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口道:“让将士们好好休息,火头军辛苦一点,多准备点干粮,三更出发,在魏军最困乏的时候动手!”五更时分,“杀!”“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刻到了!”“拿下信陵君主力,魏都就任由我们宰割!”“灭了魏国,每个人至少都能晋爵两级,家里的父老乡亲们,都在等着我们载誉而归!”“杀!”“生擒魏无忌!”“投降免死!”“入了大秦,就能均田地,少徭役,何必给那些腐朽的官吏卖命呢!”“都是一家人,何必自相残杀?”伴随着号角吹响,三十万养精蓄锐数日的秦军骑兵,从四面八方对魏军营寨发动了袭击。“不好,秦军来偷袭了!”“整个地面都在震动,少说有几十万骑兵!”“骑兵对步兵本就是优势,还是连夜偷袭,怎么打啊!”“对面说的没错,人族没必要内斗,投了吧!”“对啊,入了秦国,就有自己的田地,徭役还更少,甚至孩儿们还能免费学文习武,不比现在强得多!”“秦军向来优待俘虏,只要投降,最多也就是劳改年就能回家,若是有功劳,还能晋升为正式秦军,一样有军功爵位!”“干脆反了算了!”被惊醒的魏军还没翻过身来,就已经被秦军骑兵分割包围,看着遍布营寨各地的火光,纷纷举手投降,或者干脆投诚带路。“君上,不好,秦军打进来了!”南朱亥极慌慌张张地跑入中军大帐,将刚刚入睡的元信陵君始摇醒。“这怎么可能?”元信陵君始满脸难以置信道:“秦军又不是天兵天将,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就打进来!”“对面的秦军骑兵,实在是太阔气了!”“不仅一人双马,而且排头的数万重骑兵,人马都是身着重甲,轻松就冲开了我们安放在营寨外面的拒马等障碍!”“而且营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许多秦军卧底,如今正在四处散播谣言,已经彻底乱了!”谋士侯嬴也是披头散发地冲了进来道:“君上,再不撤,就来不及了!”“能往哪里撤?”信陵君苦笑一声道:“不说大梁城外秦军必然有伏兵,就是侥幸进去,只怕也不是好事!”整个魏国满天飞的谋反传言,信陵君自然也不是一点不清楚,而且说实话,他还真的有借助大胜之势上位的心思。毕竟,一国之王的气运,肯定是比王族封君更强!“可以去赵国!”南朱亥极连声道:“君上的亲家赵胜在赵国颇有声望,而且广你的另一位徒弟,也在那里!”“也好!”元信陵君始无奈叹气道:“那就准备马车吧!”“兵荒马乱的,君上的马车太过显眼了,还是先委屈一下,坐上老朽这驴车吧!”侯嬴劝谏道。“我堂堂”“君上,都什么时候了,难道你想当秦军的俘虏?”元信陵君始正要摆架子,却被急切的朱亥直接抗上了驴车。“君好狠”侯嬴正想跟上驴车,却被朱亥一刀穿心而过,难以置信开口道。“驴力有限,一起走只会全都跑不了,等成功之后,我会给你多烧点纸的!”南朱亥极刀柄一转,彻底断掉侯嬴最后一口气,狠狠朝着拉车的驴子抽了一鞭,趁着夜黑昏暗,顺着高粱河向赵国的方向狂奔!混乱之中,信陵君的股部,中了数支利箭,但还是强忍着痛意,一夜狂奔数百里,史称,高梁河车神!:()洪荒:先天人族,修行成人道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