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子霏醒了。”她说。
我一听,丢下扳手一股劲地跑上六楼。在五楼转角处我迎面碰上搀扶着扶手刚好要下楼的渔子霏。
她见到我先是一愣,后又哭了起来,哭了几秒,又做出伸手要抱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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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前几步抱紧了她。
她抽泣着,一面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用手擦拭她脸颊上的泪水,她双眼挤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儿,两个卧蚕显得更肿胀了,委屈的样子让人想要亲吻。但渔子霏还是注意到了,注意到我手上的绑发绳,女孩子总是那么心细。她推开我,露出恍惚的神情。
“我和你之间总是隔着个杜莱优。”
安顿好渔子霏,我又下往三楼。
三楼通往二楼的楼梯被各种东西层层拦住,一群人聚在三楼商量应对的办法。我担心那条灰黑毛色的流浪狗藏在某处,便下楼确认它是否在二楼或一楼,如果不在,那就真的藏在某处了。
“成果你要干嘛?”冯丽娜喝住了我。
“我要下楼看看。”
“你疯了。”冯丽娜张大眼睛看着我。
我没疯,也不是在逞威风。流浪狗终究只是流浪狗,不是野狗、鬣狗之流。莫不是被它们的数量惊吓,我刚才不会那样慌张。
我没理会他们,径直从栏杆翻到楼下去。不搞清楚那条流浪狗的下落,我无法安心,因为这里有两个女人需要我保护。仔细想想,我会作出反常的积极举动更大原因可能是刚才的设想留下的后怕,我庆幸杜莱优和渔子霏还在我的身边,但我的运气从来不够,说不定下一分钟她们就会受到伤害,从我的身边消失,我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我害怕,害怕让我有了动力。
“成果,回来。”
我抬头看向说话的杜莱优,对她笑了笑。
“等会我会回来。”
“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我快速而用力地拒绝道。
“给你。”杜莱优把手枪用力伸过来。
“给我我也不会用。”我对她摆了摆手,便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二楼和一楼差不多的环境,我在不锈钢桌子上跳跃前行,四处搜寻流浪狗的下落。
“它们应该懂得上下楼梯的吧。”我嘟囔着,有些郁闷,因为一条流浪狗都没有看见。
确认二楼无异常了,我回到楼梯口对着上面的人大喊道:“丢几辆自行车下来。”
片刻后,自行车被一辆一辆地丢下来,我抽起其中一辆,刚转身就看到一条黄黑毛发的流浪狗正死死地盯着我。我吓得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