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苑。“果真入迷了?”王靖恭顺侧坐下首,将昨日一一道来。表弟二人在街上替人披衣举止亲密,两位小姐在窗边凝神偷看,久久注视不能回神,回程两位小姐在马车窃窃私语,似有不合意见。下车时七小姐打听住址,知晓望舒娘亲是名出色的老绣娘,便说:“瞧那衣裳别有趣味,正好订一身,春夏之季到城外踏青骑马去。”最后有意无意说了句,“四姨娘这个儿子好事将近了,期期先道一声喜。”听到这里,王姨娘轻捶下桌子,“那丫头片子!”坏她大事,嘴上说有始有终,身子老往儿子身上挨挨靠靠。“让人马上来见我!”大肚便便的妇人抬头看看天色,着急催促:“远儿还不来!”很快有回话:“秦小将回话说他一切都好,望姨娘保重身体,不必为他挂心。”王姨娘气得砸碎了一个茶碗。天色将黑,派去传人的方回:“季姑娘身子不适,当下卧床,负姨娘看重。”一个两个!造反了!明珠苑的茶碗碎了一地。夜里。前院庆功设宴,声势浩大。王姨娘派着身边的人禀事,将军挥挥手同意,仆奴快速走到秦修远跟前,众目不离的八卦好奇下,主角之一的青年离座向上首行礼,转身前往后院。“看看咱们军司马,吃一顿庆功宴还能顺带见亲娘,这不比咱们光吃饭喝酒的厉害多了!”邻桌赵二声音不高不低,附近几桌有人跟着轻笑,秦修远脚步不停,径直离场。王姨娘在一桌吃食中等,表姐随侍一侧。“来了?坐下吃吧。”记忆里这个声音唤他。“远儿,叫爹爹过来,吃饭了!”“远儿快回来,吃饭了!”小小的厅堂,一荤一素,一家三口围桌用饭,这个声音时不时八卦两句,“咱们左边那个张婆娘昨儿生了个儿子。”爹爹有些诧异接话,“今儿不曾听张兄自个讲。”后来又聊到儿子的学业,男人表扬,妇人夹上爱吃的肉。桌上三言两语,言笑不已,都在身边人和事上打转。当时毫不起眼的日常,这六七年午夜梦回,始终不忘娘亲在厅里唤他那一句,“远儿,叫爹爹过来,吃饭了!”而不是当下,“来了,坐下吃吧。”“见过母亲,修远刚吃过。”王姨娘本也没什么胃口,“叫你三番五次都不来,怎么,娘亲叫不动你了?”“娘亲,您有孕在身,保重身体为上。孩子已长大。”不想听他来来回回就是这一句,“你长大了就不是我儿子了?娘亲想见见不得了?”立下功劳,看着还是个倔样!突然想起望舒昨晚又频频提起季父喝花酒,季父次次败下阵来,却不恼。“娘亲也曾一年不见儿子。”旧事重提。“啪!”尚未动筷的米饭满满当当地摔碎在地。王氏盯着他,看不出来,长了反骨这是!一而再刺她!秦修远后退一步,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毫无波澜,“若母亲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找儿子,儿子的想法一如既往。希望娘亲以后不要打扰季家人,我们都是小门小户,每日奔波劳累只为生计,无心增添无谓烦恼。”上次的会面仍然历历在目。“母亲为何此前多次未见儿子?”……“关于儿子的婚事,五年前母亲说婚嫁是自由的,希望母亲能一如既往推己及人,尊重儿子的婚嫁自由。”王姨娘自然忘不掉,当下又气个倒仰,打也不是,骂也不听。如此境地,赶人出去,下次再见着人不知何时,“靖儿,你先下去。”屋内只剩母子二人,王姨娘瞬间泪眼朦胧,有些哽咽:“远儿,难道你和她是一家,娘亲就是外人么?你可知道上次那个病秧子如何在娘亲面前做戏,同意和你解除婚约的,等你立功归来,又巴巴地往你身上挨挨靠靠?”“远儿,为何你就不明白你娶她根本没有一点益处?娘亲难道会害你么?将军看得起你,提拔你,娘亲也有意无意在他们跟前提起,昨日府上的七小姐八小姐对你有了一面好感,往后你多来娘亲这里,见上几面,这其中助力不用娘亲明说了罢。靖儿也是:()男人你听着,抢完山头站c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