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边的吕洪锋这时却是开口了。
只听吕洪锋声音不咸不淡的评价道:“这个流樱人的剑术确实有几分本事,已经练到不拘泥于基础剑式的连贯流畅,能够随心所欲变化剑式的境界,光是这份剑术就让那些功夫未练破限的人难以靠近了,至于功夫练破限的想赢他,至少也得先挨一竹剑。”
“啊?师父,这人这么厉害么?!”
听到吕洪锋的话,旁边的郑少宏瞪大着双眼,说道:“那要是这人拿的不是竹剑,而是他们流樱的太刀,想要赢他岂不是得先挨一刀?那还有命在么……”
“那个情况又不一样了。”
吕洪锋淡淡说道:“下面是擂台比试,又不是生死争斗,生死争斗跟比试的打法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郑少宏疑惑的追问。
吕洪锋听后,眉头皱起,瞥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自己不会动脑筋想想么?什么都要问!”
郑少宏被吼得脑袋一缩,撇了撇嘴,却是不敢再继续问。
陈青见状,笑着为其解惑道:“比试点到为止,最多伤残,而生死争斗没有规矩,可以用各种方法。如果跟他生了生死争斗,不需要跟对方近身肉搏,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不能拿短处去碰敌人的长处,而是得挥自己的长处。”
“他用刀的话,你其实可以用枪,再不济,也能相隔一段距离用暗器石子投掷对方,或是操起手边能用的一切来干扰对方的武器,甚至用石灰泥沙洒眯对方的双眼也是可以的。总之,只要能杀了对方,一切手段都可以用,这就是生死争斗。”
“……嘶!”
听到陈青的话,郑少宏以及辛贵清旁边的徒两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这……这是不是有点过于卑鄙了?”
郑少宏喃喃说道。
“哼!”
吕洪锋闻言,冷哼一声,看着他说道:“都生死争斗了还谈什么卑鄙不卑鄙,你小孩子么?”
被训的郑少宏再次缩了缩头,不敢再多言。
这时,罗宗平笑着说道:“行了,老吕,教孩子有点耐心,别老是凶巴巴的。小郑,你别被你师父吓到,以后该问的还是要问,被训总比以后出去被人打,被人杀要强,你说是吧?”
郑少宏闻言,也只能尴尬的笑笑。
在他们闲聊这些时,下方街道的擂台上,在第一名青年被打晕扔在路边后,相继的又上台了几人。
然而,这些人虽然都练过一些拳脚功夫,可惜在高杉直人已经练到“随心所欲”境界的剑术下,如吕洪锋所言一般,基本连靠近都很难。全部都是抢攻时被一竹剑打在要害处,晕死在了擂台上。
在接连上台的好几人都被一竹剑打晕后,擂台外原本群情激奋的不少央国人也终于意识到,擂台上这个流樱人似乎真的有些厉害。
这让人群中央国人的谩骂声开始逐渐转变,变成了呼喊平日里知道的,“怙海”有名的武馆上人去收拾擂台上这个流樱人。
然而,他们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怙海”的许多武馆都被高杉直人挑战过,并且都输了。
而能来这里围观的央国人,又大多数都是西城这边的人,只知道西城这边的武馆。
于是,一时间只听到擂台周围的人群呼声,却并没有任何武馆的人上台。
而相较于擂台周围央国人的愤怒,擂台周围其他国家的人,更多的是在看热闹。
在看到擂台上,高杉直人连续几次都是一竹剑将人打晕在擂台后,下面其他租界的民众,尤其是其中的西6人,直接出了高呼喝彩,不顾周围央国人难看的脸色而拍手鼓掌。
这一切,茶楼二楼上的陈青几人都看在了眼里。
“怎么还不上?西城这边的人难道等着我们东城的人去打头阵么?”
脾气最直的吕洪锋,看着下方街道的情况,不满说道。
一旁的辛贵清听后,一直抱着双手的他,眯眼说道:“这个‘高杉直人’之前就是在西城这边接连挑战了多家武馆,同年龄段里没人是其对手,这些被挑战过的武馆弟子再上擂台也不过是在公众面前多丢一次脸而已,说不定还会被这个‘高杉直人’出言取笑。”
“至于西城这边其他没被挑战过的武馆,只要门内没有那种实力在西城众多武馆中独一档的年轻弟子,谁敢上去?那些被挑战过的武馆里没人是这‘高杉直人’的对手,他们门内也难有,上去也不过是丢人罢了。而且,越早上去丢人,越容易被人记住,他们当然不想上。”
听了他的话,吕洪锋眉头紧皱道:“那难道就让这个狗崽子继续这么猖狂下去?再这么继续让他一剑一个的打晕下去,‘东6病夫’这臭名可真要落到咱们头上了!”
说罢,他侧头看向身旁的郑少宏,说道:“少宏,你去会会他,记住多坚持一下,别被他一下打晕了!”
“啊?”
郑少宏顿时傻眼了,抬手指着自己,“我去?”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