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不由得问道:“殿下,恕我冒昧,虽然你是陛下最小的皇子,但也不至于剥夺你在儒家学宫学习的资格吧?”前面走着的胡亥闻言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江尘诧异的说道:“子山,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什么时候被父皇剥夺学习的资格了?”江尘一副你骗人的表情,胡亥咳嗽了一声,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关注他们这里,这才小声对着江尘说道:“本来我以前是和其他几位兄长一起在学宫里学习的,不过嘛因为发生了一件意外所以我便被迫离开了学宫。”江尘瞪大眼睛看着胡亥,失声道:“你把女同学的肚子搞大了?不过以你的身份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啊,大不了娶了当个妾室便是。”胡亥一脸黑线,怒声道:“放屁,我堂堂大秦皇子岂是那等下作之人?”见江尘依旧一副不信的样子,胡亥最终妥协道:“好了好了,你别瞎猜了,我说行了吧,三十年前我宰了学宫里一名先生。”江尘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而是说道:“不过是杀了一个教书的而已,莫非儒家学宫连陛下的面子都不给?”“我杀的那个人是一名儒圣,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儒圣,他是徐真的亲侄子。”“徐真?这个名字好耳熟!”江尘似乎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不过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徐真,千年前……”江尘恍然大悟,“徐放鹤?”胡亥点头,“所以父皇才勒令我今后都不得踏入儒家学宫半步,甚至当着徐真的面将我打个半死。”“你为何杀他?莫非他得罪了你?”江尘好奇道。胡亥沉默了片刻,才叹口气说道:“当年徐真的那个侄子不干人事,利用凡人精血修炼邪法,而且还圈养了不少孕妇当成药引,我一气之下没有收住手将他打得魂飞魄散。”“孕妇?药引?他食用紫河车?”江尘眉头微皱,紫河车是什么东西他自然知道,但哪怕是在前世的发达社会依然没有明令禁止这东西的存在和销售,而且这东西的确是一味珍贵的中药,有补气养血益精的功效,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会有哪些效果?“你还知道紫河车?不错,若是他以正常手段收取紫河车还不算什么,但他圈养了无数凡人女子,迫使她们受孕,然后再强行剖腹强取紫河车,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女子被他害得家破人亡,你说这种垃圾我不该杀吗?”江尘点点头说道:“的确该杀,但你这么做并未做错,为何……”“呵呵,但问题是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而且当时无凭无据,我也的确是出手太急,如果留他活口或许就会是另一个局面了。”“殿下,你将事情说清楚一些。”两人此时已经回到了皇子府,江尘和胡亥相对而坐,胡亥给江尘倒了一杯酒说道:“当年我也是因为对方的身份,一直想等到有了确凿的证据后再公布的,但最后却是出现了变故。”江尘仔细聆听,原来当年胡亥已经查到了徐真的侄子圈养凡人的准确地点,却在最后忍不住出手干掉对方之后再去那里之时,那里早已经人去楼空,别说什么被关押圈养的人,就算是一点痕迹都不存在。这样一来便有儒家学宫的人指责胡亥依仗皇子身份欺压学宫先生,在行凶之后还捏造事实企图诬陷一位儒圣。这一下胡亥百口莫辩,任凭他说的天花乱坠也没有人相信他。最终在被嬴政一顿暴揍后关了十年禁闭,而儒家学宫也将他除名。“殿下,你好歹也是地府的秦广王,堂堂大秦五皇子,怎么办事不带脑子?”江尘吐槽道。“唉,是啊,后来我也明白过来应该是被人算计了,而且当时我不是还年轻嘛。”“屁,都他妈一百多岁了还年轻?”胡亥也没有说话,似乎对当年的事情还耿耿于怀。“殿下,这件事那位儒圣放鹤先生怎么说?”“老师倒是相信我的,而且他也说过我当时太冲动了,不应该那么早打草惊蛇,最重要的是不该一下就把他侄子给打死。”江尘略感意外,“这么说这位放鹤先生倒是不一般,你刚才叫他老师?”“是的,放鹤先生辞去夫子之位后便一直隐居,后来大哥出生,父皇便让他做太子太傅,顺便也教导其他皇子。”“让他做太子和你们几位皇子的老师?这徐真何德何能?”江尘这一下却是大感意外,毕竟就他所知大秦里华夏人杰济济,不说那些还在职的文臣武将,就说隐居的那些位大神哪个不能当帝师?不管是王栩还是苏秦张仪,李斯张良这些人随便一个都不差好吧,而且就算张良这些人嬴政不知道他们的能力,那王栩等人可都是先秦的人物嬴政不可能不知道,为何要让一个堪堪进入圣人境的徐真做太子太傅?,!“子山,你可别瞧不起人,徐师的确是有经天纬地之才,就算是学宫的老夫子对他都是称赞有加。”江尘沉默不语,老夫子是谁他自然知道,儒家学宫内的夫子换了一任又一任,但能被世人称之为老夫子的只有孔丘一人而已。“论语”至今仍然是儒家学宫里的镇宫之宝,等闲学子不可轻窥。“子山,这下你知道这位徐真徐放鹤是何等的天纵之姿了吧,能得到老夫子赞扬的普天之下几千年来不超过一掌之数。”“切,那老夫子是什么修为。居然被你们吹的这么厉害,哪天犼爷要会一会他。”一旁啃着肉骨头的小犼抬起头不屑的说道。胡亥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对着江尘说道:“子山,以后管好你的狗,要不我怕他出去被人给打死。”“吼!死胖子,你活腻了是吧,要不是看在小昭阳和主人的面子上,犼爷第一个先吃了你打打牙祭,你一个大圣九重敢在爷面前这么嚣张?”“好了,这么大的肉骨头都堵不住你的嘴,你真想被打死不成?”江尘看着吞天犼的目光露出了一丝危险之色。小犼顿时不敢再吱声,只能默默的低头继续撕咬着嘴里的骨头。“快点吃,吃饱了好干活!”“就知道压榨我,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呆在昭阳那里呢。”:()凡人的我,成为了诸天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