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息过后。邓太阿收剑落地。“这就结束了?谁赢了?”“被邓太阿剑气狂轰的那人是谁?看着好像是吴家老祖吧!”“吴家老祖?不可能吧,吴家老祖不是已经剑仙境了吗?怎么会被打得毫无还手?”“这谁知道呢,这两人的关系,哪有表面看得那么简单?”“对啊,也就是那吴家老祖良心发”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刚才十息内发生的事情。一代剑神对着吴家老祖狂轰了足足十息时间,对方竟被压得毫无还手之力。这就让众人不得不惊叹,到底发生了什么?邓太阿毫无疑问,确实很强,但也仅是指玄境无敌而已。强压一位剑仙至此。这里面的内容,属实多了些“拔剑!”落地的邓太阿,剑尖直指对面苍老的吴见,一股暴躁的戾气从他身上涌出。“我是不会对你出手的,不会对自家孩子出手!”吴见声音听上去有些悲凉。“孩子?”邓太阿眼眸一冷,“可笑!”唰!一声冷哼,手中太阿猛然一震,一道清脆剑鸣呼啸而起。见吴见这般模样,邓太阿也顿时没了杀意。面对一位坦然赴死的老者,他邓太阿实在是提不起手中长剑。“今后,我邓太阿与你吴家剑冢,再无任何瓜葛。”说着,邓太阿转身便欲离开。“孩子,你就当真如此记恨我?”就在邓太阿准备转身离开时,吴见老泪纵横道。“恨?”邓太阿有些愣住了。他呆站于吴见对面,望着这位年近百岁的老人,一时间竟不知道心中对他究竟是何感情。当年被接回剑冢时,是他将自己丢入万死无生的剑山,自己应是恨他。可自己如今的剑道成就,说到底,还不是眼前老人赋予的,自己应该谢他。年少无依,九死无生,拼上性命才得以苟活,自己还是应该恨他。少年成才,一剑荡平百万山。眼前老人却是不恼,还赠剑于自己。其实,这么多年来,邓太阿心中也知道,自己所谓的恨,无非就是年少时没有得到该有的关怀而产生的怨罢了。真要他荡平吴家剑冢,他内心其实是不愿的。邓太阿看了对面已然泪流满面的老人,微微放下了手中长剑。呆呆站着,既不出声,也未离去。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流逝着。半晌之后。邓太阿面色平和,声音淡然:“与我试剑!”“试剑?”此话一出,一直在一旁吃瓜的姜婻,嘴角微微一笑。这话一出,姜婻知道,邓太阿是彻底放下了!“老头,你干嘛呢,赶紧啊!”见吴见还在装可怜的抹眼泪,姜婻没好气的凶了他一句。“啊?!”吴见恍然,“要要打?”姜婻笑道:“为什么不打,天下闻名的桃花剑神找你试剑,说明认可你的实力,向我,想试,人家还不给机会呢!”“嗷,原来。”终于,吴见了然。“那咱们爷孙两便试上一剑!”说着,吴见便朝后退了一步,与邓太阿稍稍拉开了身形。而后,只见他右手朝着身后微微一勾,嘴里轻呼了一声:“素王!”姜婻便看到,从远处剑场的方向,有一道流光,朝着老人的方向疾驰而来!素王入手,吴见整个人瞬间气质大变,全然没有方才的苍老颓败感。见此,邓太阿也不磨叽。手中太阿猛地一震,一道盖压苍穹的剑鸣之声响彻剑冢。当世剑神与吴家剑仙,这两大顶尖剑修的至强一战,就这么朴实无华的展开了。两道冲天剑气,从剑冢内如同巨龙腾空,直插云霄。一时间天地变色,狂风怒号,乌云滚滚,雷电轰鸣。一袭墨青粗衣的邓太阿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如同千年寒冰雕琢一般,冷冽的望着对面的吴见。手中太阿剑被他紧紧握于手中,剑身激颤抖,剑鸣狰狞,似很渴望与对面的天下第一名剑,一争高低。吴见穿着一身素色长袍,一头白发随风飘扬,倒还真有几分剑仙临凡的模样。他双眸深邃如海,透露出历经沧桑的神色。手中素王剑,剑刃闪烁,泛起阵阵神秘光泽。俄顷。邓太阿率先出手,宛如猛虎出山般猛地向前冲去,手中太阿剑亦如蛟龙出海,朴实而迅猛地刺向对面的吴见。邓太阿不屑于那些所谓的高深武学。他所学用的,皆是众人所瞧不起的下乘剑术。但,就是这些下乘剑术,邓太阿却将它们练至了极致。一刺一挡,一劈一斩,他的一招一式,看似平平无奇,却蕴含着无尽的威能。邓太阿凶猛刺出的这剑,剑势凌厉凶悍。似是带着自己心中这数十年的怨恨般,以排山倒海之势,仿若摧枯拉朽般朝着吴见爆射而去。见此。吴见也是不慌不忙,神色镇定自若。只见他身形轻盈一闪,便巧妙的和那道冷冽剑气错身而过。既然答应邓太阿要试剑,那吴见自也清楚,自己不能留手。倘若自己放水,恐怕自己好不容易才在邓太阿心中挨出来的一点点形象,便会瞬间破碎。所以。吴见知道,这一剑,他必须出全力。他知道,邓太阿与他其实是一类人。如果今日自己为他留手了,那便如同当年李淳罡为自己留手那般。感激?不,只有怨恨!耻辱的怨恨!当即!吴见手腕轻转,素王剑在手中挑出道剑花,宛若灵蛇吐信,以同样迅猛的速度朝着邓太阿蹦子而去。剑光凛冽,剑势滔天。感受到吴见这一剑的威力,邓太阿这才脸色缓和下来。只见他同样右手手腕翻转,迎着奔杀而来的剑气,也是两道剑花甩出。轰!剑气相撞。瞬间迸发出耀眼剑花,如同绽放绚丽烟花。铛!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将周围众人的耳膜震得发疼。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震得扭曲了几分。:()人在雪中:悟性逆天六岁剑开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