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板娘亲自开道,姜婻倒也没在半路就被人拖了去。上了二楼,店小二很快便将上好的酒菜端了上来。姜婻简单洗了把脸,便走到窗户旁,推窗而望,茫茫黄沙。鸭头绿是间黑点,专挖人心肝,姜婻是清楚的。坐于桌前,他看了看眼前的一盘酱肉,也看不出是不是人肉。于是姜婻索性就不吃了。揭开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碗。举碗便欲下罐。突然发觉似有不对劲。顿时明白了什么,继续将碗中酒一饮而尽。而在门外。店小二贼头贼脑的在门缝中偷偷盯着屋内情况。见姜婻举碗喝下了,被他下了蒙汗药的酒水后,心中长舒一口气。作为鸭头绿客栈的规矩。但凡有人入住,必先被放倒,将其身份检查一番。这一举动,不为钱,暂时也不为心肝性命。只为了客栈安全。很快,店小二就从姜婻房间走了出来。离开时,还顺走了姜婻怀里事先准备好的一锭金子。不过,店小二秦武卒并没有上交,也没有告诉美妇。这锭金子将成为他的私有。“怎么样,有问题吗?”后厨,美妇见店小二回来,于是轻声问道。“看过身份牌了,没问题,就是一普通小子,敦煌城来的。”小二认真回答道。“好。”说完美妇便回了厨房。鸭头绿客栈,存在这么多年里,但凡是入店的,基本都被她搜过。为的就是确保万无一失。毕竟,她开店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治病。取人心肝,为她相公治病。过往行人,自是要严谨盘查。小二走后,姜婻便从桌上起身。看着小二离去的方向,姜婻嘴角一勾,露出一抹阴诡的笑容。胡乱吃了两口素菜后,姜婻便走出了客栈。一楼大厅内,摆了十一二张餐桌,此时已有六桌上有人,约共二十来人在用餐,大都袒胸露乳。见姜婻出现,皆是齐齐将手中动作停下。“喂,小娘子,过来陪老子喝一杯。”这时,位于姜婻正前方,有一桌四人中的其中一个大汉,朝着江姜婻勾了勾手指,言语轻薄道。“小娘子?”姜婻眉头一皱,“我?”姜婻没有搭理,只是径直朝着一旁空桌走去。“喂。叫你呢。”见姜婻不鸟他,那大汉直接就站起了身。“叫我?”姜婻眼神一狞,轻淡开口。嘶!被姜婻目光扫视一眼,那大汉只觉后脊莫名一凉,有些心悸。姜婻目光冷冽,身上气势冰冷刺骨。就在姜婻准备走近男子身旁,问问谁特么是小娘子时。老板娘突然从后堂走了出来。“都是客人,稍安勿躁。”说着便扭着自己的杨柳细腰肢,站在了姜婻身前。见老板娘出面,那大汉才终于没了那种如芒刺背的感觉。颓然坐下,汗水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那少年,好可怕。”他在心中惊呼。“公子怎么下来了,可是楼上客房太闷?又或是羊肉不合胃口?”老板娘见对面大汉坐下,于是转身面对着姜婻,神色妩媚,笑容倾城。如果说姜姒是不着粉黛天然雕饰的自然之美。那眼前这女人就是风尘入骨,极尽妩媚妖娆。身材也堪称一绝。前后匀称,大小清晰,该大的地方,大的大方,该小的地方小得懂事。美妇转身朝着姜婻又靠近了半步,整个人的身体似乎要贴到姜婻身上一般。胸前的饱满,更似要被挤压得变形。呼!这谁受得住。姜婻猛地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老板娘,再帮我上两斤羊肉,一壶酒,如果有油炸花生,便也帮我上一份,楼上属实闷了些。”说完,姜婻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约莫两的样子,朝着美妇便抛了过去。“得嘞,公子稍候。”用自己饱满的胸口将姜婻抛出的银子接下,便转身招呼小二给他上酒菜。看着这凭事业线接银子的一幕,姜婻差点就鼻腔涌动。在姜婻右边,坐着一个持剑的白衣剑客。那人眼神游离,似在等待着什么。左边是几个魁梧大汉,身上肌肉虬结,看上去很威猛的样子。那几个大汉的表情与白衣剑客一般无二,心思全然不在面前的酒肉上,眼神游离飘忽,不知在观察什么。而在墙角处,还有一桌人八人,皆手持长刀,只不过看刀身,质量很是一般。与离阳一样,北莽的精铁矿石也是受皇室严格管控。导致江湖剑客,刀客,手中鲜有趁手兵器者。不一会儿。秦武卒便又端来了一份与先前端上楼一模一样的酒食。当他的眼神,与姜婻那双清澈中透着丝丝凉意的目光对上时,这位店小二心头莫名一紧,一股窒息的压迫感,油然而生。“多谢。”姜婻客气的道了声谢。小二这才从方才的惊恐中醒悟过来,连连喊了几声无妨后,才落荒跑开。姜婻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端起放于鼻间嗅了嗅。确定再无异样后,才深喝了一口。而后便夹起一粒油炸花生。正欲放入嘴时。鸭头绿客栈门口突然又出现一道身影。正坐于大门对面的姜婻,只觉眼前顿时一暗。下意识便将头抬了起来。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身材玲珑,头戴斗笠,手捧这一把古琴的女子。女子进屋后,朝着身前的桌子便径直坐了下来。见又有客人,老板娘风骚透骨的声音再次响起。待她看清是个女子时,声音顿时一变,“客官几位,可是住店?”女子没有开口,只是慢慢悠悠的伸出了一根手指,表示自己一人。见斗笠女子出现,姜婻右手边的白衣剑客明显瞬身一颤,显得有些激动。而他左边的几个大汉则是神色凝重了不少,看上去有些畏惧眼前的这女子。姜婻看着坐于自己对面的女子。头戴斗笠,身姿卓越,还怀抱古琴。一时间,他心中莫名出现一个人名。北莽魔头。琴魔薛宋官!莫非:()人在雪中:悟性逆天六岁剑开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