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辩机和尚都被请动了?”
若两件事单独看,并不会联系在一起。
毕竟不属于同个衙门,但若加上个“赵都安”就不一样了。
诏衙突然的异常动作,与孙莲英请动高手,这在不久前便曾有过“先例”。
那次,是两个衙门联手,一起抓捕建成道靖王府的密谍。
只是这回手笔明显更大。
生了什么事?
“陛下,奴婢怀疑,这两件事与赵都安有所关联,”莫愁平静道,“他最近行事有些太出格了。”
徐贞观哦了声,笑着反问:
“若真是为抓捕逆党,也不算出格吧。”
莫愁摇头道:
“只怕赵缉司是刻意杀鸡用牛刀,借着为陛下办事的名义,来彰显自己的威风。”
这位第一女官分析道:
“这种事,他已不是初次干,当初胁迫冯举攀咬李彦辅,便见端倪。
如今升官,愈不加掩饰,梨花堂立威还能解释的通,但之后抓捕五十八名官员,便明显是刻意为之。
他完全有更温和的手段,来解决那些事。
但他偏要选声势最大的一种,看似将事情办妥,但实则,却是故意向所有人炫耀自己受宠,以达到威慑朝堂的目的。”
这番话也的确说对了,赵都安的确抱有这个想法。
从这个角度,莫愁其实对他的心思,看的比很多人都清楚。
见女帝不语,莫愁苦苦劝谏道:
“奴婢知道,陛下欣赏此人的能力,奴婢也不否认,但陛下是否过于纵容他了?
他上任,您派奴婢给他撑腰。前面五十八人的事,您又替他挡下,甚至不惜与云阳公主闹僵,可结果呢?他是怎样做的?
非但没有体贴陛下,让陛下省心,反而愈骄纵,为了捞取功劳,不被其余人抢夺,竟巧立名目,强令八堂禁足。
更利用职权之便,频繁从天师府,神龙寺请人保护……
上次的金简也就罢了,毕竟是其自愿而来,但此番请动辩机僧人……实在是……”
徐贞观放下汤匙,打断她,说道:
“莫愁,你对他的偏见太深了,已经影响了伱的判断。”
略一停顿,她说道:
“退一步,哪怕如你所说,他确实骄纵,但马阎,孙莲英会因惧怕他,而唯其马是瞻么?”
莫愁被敲打,有些急切地辩解道: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怀疑,马督公和孙司监,都被赵都安编造的说法欺骗了,就比如他的梨花堂今日要捉逆党。
可他刚上任,哪怕是从其余八堂中得了些线索,但能有多大收获?
至于要兴师动众至此?
至于要请动辩机和尚保护?京中有武力这般强的逆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