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容今日气色欠佳,可是出了什么事,寻到这里来。”
莫愁苦笑了下:“袁公还不知?”
都察院并非情报机构,袁立整日在衙门,尚不知外头动静。
莫愁叹了口气,语气复杂道:
“是诏衙……那赵都安于今日设计,诓出两名内鬼……”
她简明扼要,将事件经过叙述了一番。
大青衣起先还悠然,渐渐严肃起来,而后转为怔神。
末了,等她说完,袁立才怀疑地盯着她:
“你是说,赵都安仅用了七日,便擒下诏衙内潜藏逆党?”
莫愁艰难点头:
“虽尚未核实,但既已入宫禀告,想必是真的。”
沉默。
厅内,午睡方醒的御史大夫有些走神,怀疑自己没睡醒。
自己判断的分明是两个月,但赵都安只用了七天。
如梦似幻。
……
……
“什么?两名逆党都已被擒拿?”
白马监,两鬓斑白,眼窝深陷的孙莲英略显吃惊,望向奉命前来禀告的梨花堂锦衣。
钱可柔“恩”了声,因不熟,显得拘谨:
“我家大人,哦,也就是赵缉司,特命我来禀告。”
孙莲英坐在后院的竹椅中,消化这个消息,良久才缓缓点头,说道:
“那马阎如何了?”
萌新女锦衣茫然,弱弱道:
“督公眼下在诏狱镇压贼人,以防意外。”
“好,知道了。”孙莲英吐出一口气,道:
“姓赵那小子还说了啥?”
钱可柔耿直道:
“我家大人说,他手下有个叫朱逵的吏员,疑似被逆党杀了,如今带去了诏衙,请您按白马监的条例,妥善安抚其家眷。”
孙莲英对那个丑陋的老吏略有印象,闻言颔:
“回去吧,说咱家知道了。”
等钱可柔走了,老宦官独自坐在树下,忽见头顶树冠中有一叶飘落,落在他膝盖上。
“人死如叶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