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大虞习俗,家中女眷要为自家男子缝制香囊,展示女工技巧,男子则象征性回赠一些饰。
赵家只有一个男丁,且尚未婚配。
所以尤金花已在准备,给继子缝制香囊。
“啊,我都可以。”
赵都安是个不挑的,毕竟上辈子买衣服都是购物软件扫货,销量排序的存在,微笑道:
“姨娘挑的,我都喜欢。”
尤金花对这种话语毫无抵抗力,感动的稀里哗啦,又笑又哭的模样。
糟糕……忘了维持人设……
赵都安板起脸来,丢下碗筷,逃也似离开。
……
饭后。
尤金花欢天喜地,美滋滋地拽着女儿,在房间中挑选图册式样,桌上是新买的七彩线。
“伱看这个怎么样,鲜亮好看,很配你大哥,就是太花哨了些,不够沉稳。”
“这个好一些,大气,有官气,还是平步青云的寓意,可惜太老气了。”
“这个呢,这个呢?诶呀,死丫头,让你帮娘挑,你倒说句话呀。”
素面朝天,如清水芙蓉般的少女坐在圆凳上。
看着身旁母亲,秋水般的眸子盯着桌上的针线盒出神。听到母亲呼唤,这才回过神来,往日里沉默寡言,与赵都安不对付的少女忽然说:
“娘,要不两个样式的都各自缝制一个吧。”
尤金花无奈地用指头戳她额头:
“一个女子只能送一个,何况也没几日了,你想累死为娘啊。”
赵盼闷闷道:“我也可以给他缝一个的。”
尤金花愣住,怀疑女儿转性了。
……
……
家门口。
车夫小王已在等待,经过调查,当日的伏杀的确与他无关。
而当日昏迷苏醒后,得知赵都安以凡胎境,反杀剑客高离后,小车夫大为震惊,连带看向自家上司的眼神,都多了一丝崇拜。
“走了。”赵都安大大咧咧上车,吩咐道。
马车辘辘驶离,今日却没有去诏衙,也没去白马监。
穿过四条街,抵达了一座茶楼底下,赵都安命小王在底下等着,自己迈步上楼。
成功于楼上窗边一张方桌旁,看到了两道身影。
“哈哈,二位久等了。”
赵都安笑眯眯招呼,慢条斯理走过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