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赞同了女儿的提议,母女两个,一人绣一只香囊给赵都安。
作为乞巧节的礼物。
尤金花坐在桌旁。
这会螓垂着,手指灵巧地打了个结,用银牙咬断多余的丝线,端详起大气庄重,绣着青云图样的香囊,满意点头。
又看向女儿:“你的那只怎样?”
身材纤瘦,清丽脱俗,依稀与母亲少女时眉眼八分相似的少女也收了最后的针脚:
“好了。”
赵盼捧起色泽鲜亮的香囊,递给母亲,有些不满意:
“娘,有几处针脚不是很好。”
尤金花却笑意盈盈:
“无妨,为娘稍后给你修整下。想来你大哥也不会在意,总归是你的一番心意。”
赵盼轻轻“恩”了声,隐隐有些期待。
经过这许久的相处,母女俩终于确认,赵都安的确变好了。
尤金花更欣慰于,女儿也逐渐重新接纳继子,赵家最阴霾笼罩的时候过去了,一切都在变好。
这些天,她每天脸上都带着笑。
这时,外头的老管家突然急匆匆跑进来,口中喊着:
“夫人!小姐!”
母女两个面面相觑,放下香囊,走出门:
“什么事这样慌乱?”
老管家大哭道:
“不好了!大郎被下了大狱,说是要活不成了!”
轰……
尤金花如遭雷击,脑子一下空白,只觉天旋地转,双腿软,径直往地上跌倒下去。
赵盼愣在当场,脑海里回荡着“下狱”,“活不成”的字眼,仿佛丢了魂般。
……
……
都察院,后衙大堂。
袁立在夕阳行将坠落时,迎来了一群不之客。
“马阎?你们这是……”
袁立负手,从堂中走出,望向外头呼啦啦涌来的一群锦衣。
其中大部分,是以钱可柔四人为的梨花堂成员。
为一人,面庞瘦长冷峻,气质阴冷暴戾,赫然是大太监马阎。
“袁公,不请自来,多有失礼。”马阎拱了拱手。虽神态依旧,但熟悉他的人,可以敏锐察觉,他神色中,隐隐夹杂焦躁担忧等情绪。
这在马阎身上,殊为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