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相继起身,堂外众人也准备散场。
然而就在所有人以为,今日的戏码已经结束的时候。
大理寺门外,忽有马蹄声如雷!
人们诧异转身,纷纷望去,赵都安与堂内诸人,也都抬头。
只见,两匹彪悍的军中快马近乎同时抵达,两道人影下马,不顾守门的胥吏阻拦,裹着京外的寒风,硬生生闯入人群。
“张晗?海棠?”
这一刻,在场不少人,都认出了诏衙的这两名缉司。
“他们怎么回来了?不是前些日才出去办案?”更有知情人诧异。
马阎也扬起眉毛,忽然看了赵都安一看,隐有猜测。
“赵缉司!?”
两名武人甫一闯入大堂,似还没搞清楚状况,见他身穿囚衣,心中焦急。
海棠脸色变了,不明白为何只离京数日,就有这等变故。
张晗更冷静些,明锐察觉出气氛不对,沉声道:
“我与海棠刚回城,于城门口听闻今日三司会审,故而前来。”
赵都安却不在意这些,第一句问的是:
“此行可顺利?”
海棠与张晗心领神会,同时点头。
赵都安笑了。
笑容中,带着几分感慨。
虽说按照路程计算,二人也该回来,但如此巧合,赶在这公堂上,却好似天意一般。
“莫非,十三年前死去的那些冤魂,也在默默助力么?”
赵都安不禁遐想,心道,戏台既已搭好,东风已至,那便择日不如撞日。
“我已无事。”赵都安先对两人解释了一句。
然后转回身,直视高高的“公案”上方端坐,如神灵般的大理寺卿,眼神冷漠:
“轮到你有事了。”
继而,不等周丞做出反应,赵都安便朗声道:
“还请诸位大人稍坐。今日,三法司长官俱在,我斗胆,欲递上诉状一张。”
“诉状?你欲要状告谁?”刑部尚书皱眉,道:
“本官话且说在前头,你若说的,是要告周廷尉诬陷你……”
赵都安却摇头:
“我所状告之人,确系周丞。却非陷害我,而是十三年前,周丞伙同王山,前任诏衙督公王震等人,迫害忠良,祸乱朝纲,诬陷冤杀大理寺少卿薛琳等数十官员一案!”
声如惊雷!
当他说出这番话,本已欲要散场的围观众人,皆愕然驻足,怀疑自己听错了。还有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