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诸佛出身处?”
众人沉思不语,唯独年纪在场最小的辩机和尚微笑说出一句:
“出处不干佛,春来草自青。”
自此,“春来草自青”这一句话,流传甚广。
也成就了辩机和尚的名声。
有人称,辩机和尚极有可能,在若干年后成为神龙寺新一任住持,登顶“天下”境界。
……
“听起来很厉害啊。”
赵都安啧啧称奇。
旁边,赵盼默默剥了一只香蕉,赵都安张口吃了,留下少女一脸懵逼。
“……”董大见赵都安边嚼着香蕉,边称赞。
一时有些不确定,这称赞的真伪,转而道:
“不过相比于辩机法师,今日最受瞩目,还是修文馆的学士们。”
赵都安:“哦?”
董大指了指周边:
“赵兄你看,那些读书人,可都是奔着以韩半山为的那群学士来的。
没看他们一个个都翘以盼,望着大门?就是不知,那些人何时过来,许是要等到下午,乃至晚上也说不一定。”
赵都安咽下香蕉,随口道:
“不会,等会就来了。”
昨晚,他在修文馆问过。
董太师和他说,新政基本敲定了,已经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说他要不要明日一起,与修文馆学士的身份来法会,正好帮他扬名。
赵都安却摇头,说大可不必。
何况还要带继母和妹子,不方便,便没答应,而是单独先过来了。
“哈哈,赵兄你倒是笃定,好似知道一般。”
董大打趣道,他身为太师的长孙,都不清楚。
何况外人,只当他在玩笑。
赵都安也不解释,忽然道:
“我倒听说,这帮读书人最近骂诏衙赵缉司很火热。听说,甚至翰林院里,都有大学士参与一起骂……董兄也是读书人,可认识那些人?又是否在这里?”
董大笑道:
“伱说的,莫不是翰林院大学士陈正儒?
还有个骂的最厉害的,是其门生,一个姓许的翰林。
说来也不意外,据我所知,这陈正儒乃是‘李党’中人,那赵缉司,这几个月与李党结仇不少,被骂再正常不过。
至于那个许翰林,呵,更是有一桩趣事。
说是前几个月,因淮水改稻为桑一事,曾上书圣人,提出什么‘以改兼赈’的法子……后来被圣人口谕叱责……
你看,那边坐着,正高谈阔论的那个,就是许翰林。”
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太详细了,忙找补了一句:
“这些趣谈在读书人中流传甚广,至于真实与否,我却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