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主动请缨,想了想,又从怀中,将那枚玉佩递了过来:
“大人,拿到了。不过信被她烧掉了。”
“无妨,本也该烧。”赵都安平静点头,收起“证物”。
元妃浑浑噩噩,即将被送走之际,这头脑不很灵光的女子忽然掀开帘子,说道:
“赵大人,信是你送来的吧?”
竟然变聪明了……赵都安认真道:
“娘娘说的什么,下官听不懂。”
元妃苦涩一笑,闭上了眼睛。
……
等马车离开,董大再也忍不住了,他脸色微变,低声道:
“赵兄,元妃为何与李侍郎都出现在这里?这难道是你安……”
“董兄慎言!”
赵都安打断他,双手陇在袖子里,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将编好的说辞又讲了一遍。
大抵经过,便是自己获得逆党线索,碰巧撞破李应龙与元妃私会,因涉及皇家脸面,故而事急从权,将小阁老请回去调查。
董大听完,一脸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
“赵兄,愚兄的诗才虽平平,但脑子并不坏,”董家长孙大郎正色道。
继而,他压低声音:
“今日你请我来,便是要我看这些?”
董大已经明白,必是赵都安暗中设套,一手导演了这戏码。
再考虑到不至于无的放矢,他已猜出,李应龙只怕的确与元妃不清不楚。
好大的瓜。
赵都安揽住董大的肩膀,低声说道:
“董兄看破莫说破,今日之事,你看在眼里,便是个见证。我只想请董兄暂且将此事按在心底,不要说给外人听,切记外传,等最迟明日,我会与你说个明白。”
董大看了他好一阵,终于苦笑一声:
“赵兄所说,我记得了。”
许多事,没必要说的太明白。
赵都安今日请董大过来,便是要一个证人,做多一重保险。
董大身为董玄的孙子,是绝对的皇党,所以立场没问题,也绝不会偏袒畏惧李家。
这是他精挑细选的人选。
如袁立,虽也属于极有分量的第三方。
但一来其一举一动会被关注,易打草惊蛇,二来,一旦袁立得知,这场戏只怕就轮不到赵都安来唱了。
“赵都安,你要的东西。”
忽然,头顶一道娇小人影轻飘飘落下,却只悬浮在众人肩膀位置,便不再下坠。
金简身影半虚半实,小脸平静,将一只摄录卷轴丢给他,继而抛下一句:
“我还有事。”
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是……你跑这么快干啥,总觉得今天怪怪的,好像怕我跟你要钱似得……赵都安攥着卷轴,心中吐槽。
继而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