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官员道:
“这宅子,是羽林卫一位小旗官的家,人死在昨夜,现场留下了逆党的痕迹,这才劳烦督公亲临。现场没怎么乱动,就在这里。”
说话间,一行人抵达一间书房,门口有府衙的官差守着。
马阎领着二人跨入门槛,赵都安不禁扬起眉毛。
房间中,似乎经历过一场并不激烈的“反抗”。
大概意思是:
桌椅书柜等一切都完好,但后面架子上的武器被动过,只留下一个剑鞘。
且架子和后面墙壁,存在大量细微痕迹,不少东西凌乱,有瓷瓶碎裂。
地上,一名中年的军官仰躺着,脖颈处有猩红的伤口,怒目圆睁,眼神中残存着惊恐。
墙上和地板上,留下一串凝固的血迹。
旁边还丢着一柄染血的剑。
“海棠。”马阎停下脚步,沉声说道。
海棠迈步走出,开始极娴熟地蹲下,察看死者的伤口。
一边看一边冷静说道:
“从尸体体征看,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夜凌晨之前,只有脖颈一处致命伤,应是一击毙命,死者身为小旗官,有武道修为在身……说明敌人实力远过他。”
她又站起身,绕着书桌走了一圈,来到书架旁沉思片刻。
又捡起地上的剑,仔细比对,说道:
“从痕迹上判断,死者应是昨夜伏案,而后站起身,反身拔剑迎敌,却不知敌人用了何种手段,将剑夺过,一剑杀人,剑气余波扫过后面书架,令器皿破碎……地上的血迹和尸体位置,都吻合……怪了。”
“哪里怪了?”
赵都安好奇询问。
他不懂破案,只觉女缉司很专业。
海棠颦眉道:
“门窗没有被破开的痕迹,死者又是正面对敌,说明敌人并不是提前藏匿于屋内,而是从正门进来。以死者的修为,不该毫无察觉……”
马阎沉声道:
“你是说,熟人作案?倘若进门的是熟人,他自然不会警惕,直到察觉危险,才慌忙起身拔剑。”
海棠说道:
“有可能。对了,打斗声音,死者家人没听见么?为何没有第一时间报案?”
门口。
府衙的青袍官员解释道:
“审问过了,死者家人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昨夜其回家时,便已经很晚,死者家人只以为在书房处理公务,不曾打扰。
快天亮了,其正妻醒来,才察觉人没回来,进书房寻找,才现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