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佥事”、“缉司”、“白马监使”、“神机营监军”……等字样。
手腕一转,腰牌如散花,飚射而出。
赵都安双眸凶光毕露,厉声道:
“你们持我腰牌,分头行动,前往城中各大禁军处调兵,就说城中有人闹事,本官奉旨镇压!
什么军中高手,都给本官拎出来!谁藏私,本官明日就去枢密院,让薛枢密使与他们谈!”
众人精神一振,应声道:
“遵命!”
四人转身,如箭矢,疾奔入雨幕。
这时候,庭院中的各堂口锦衣们才回过神来,脸色大变。
有人兴奋,有人激动,有人仰慕,也有人担忧愁,种种情绪不一而足。
“赵缉司,擅自调兵这可是……何况武帝城也是……”周仓懵了下,慌张开口。
赵都安扭头,不带感情瞥了他一眼,说道:
“有什么后果,我担着。还有事吗?”
周仓话语一滞。
庭院中一众锦衣,则都有一股扬眉吐气的感觉——督公不在,但他们还有赵大人撑腰。
总督堂里。
会议桌旁瘫坐着的八名缉司面色各异,心头竟生出同一个念头:
“小阎王”的绰号,如今是名副其实了。
……
……
细雨绵绵中,诏衙飞出的数匹奔马。
如离弦之箭,朝着各个方向的禁军卫所方向狂奔。
金吾卫驻地衙门,因这一场秋雨,显得格外安静。
为了维持城中治安,禁军里中低层武官,都带着士卒外出巡逻。
驻地里只剩下一群高级武官坐镇,百无聊赖消磨时间。
“下雨好啊,雨天人少,乱子少,也能歇一歇。”
金吾卫指挥使半躺在官署房间内的罗汉床上,神态惬意。
手中拎着一根木棍,打着军中流行的双6棋。
“谁说不是呢,这眼瞅着斗法临近了,外头的江湖人一窝蜂地往里涌,动辄动武,陛下又要维护太祖帝时定下的老传统,不让城门收缴刀剑,还放任武斗,咱们堂堂禁军,都成了县衙捕快了……”
马副将拎了个凳子,坐在地上,陪着指挥使下棋。
金吾卫指挥使“欸”了一声:
“成国啊,这牢骚话出了这个屋,可不能乱说。”
那一夜,与赵都安打过照面的金吾卫副将忙轻轻打了自己嘴巴一下,笑呵呵道:
“瞧我这张嘴,没把门的。”
心中哼哼:好像你不牢骚似的……
曾在庆功宴会上,与赵都安有过一面之缘的指挥使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