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诸多强者在场,人不会出事。
徐贞观察觉自己失态,忙敛了敛神,苦涩道:
“朕也不曾想到,有这一举动。”
张衍一笑着摆摆手,表示陛下无须解释,忽而感慨道:
“想来是这位赵小友,也想为徐氏皇族挽回些荣光。”
徐贞观一怔,恍惚走神。
凤眸望向水幕中,高大挺拔的身影,不禁心有触动。
想起了当初,自己与他的确说起过,昔年皇族强者如何抢下斗法风采。
所以……他是为了朕,才这般做的么?
是了,以这小贼的奸猾与头脑,每逢打架,都第一时间向朝廷求援的风格,岂会不知上擂台的风险?
想必,也能看出站在朝廷立场,并不希望神龙寺声名大噪。
所以,才站了出来?
以供奉的名义登台?
可……那天海小和尚的性子,可未必在乎什么朝廷脸面,予以留手啊……
“陛下,且静观其变吧。”张衍一悠然说道。
老天师一副看戏模样,却是早在方才顷刻间,勾动“天道”之力,默默卜卦一次。
卦象的结果,令他颇为惊讶,只是却不好与女帝说。
徐贞观轻叹一声,镇定心神,颦眉望向光幕,心中已在思量,等下如何救治。
……
“当然,可以。”
辩机只迟疑片刻,便笑着颔。
一派佛门高僧的风范。
他笑着赞叹:
“不想赵大人短短数月,便已跨过这道门槛,可喜可贺。按规矩,的确可登台,只是贫僧以为……”
赵都安打断他,淡淡道:
“既可以,就开始吧。”
“……”辩机只好将嘴边递出来的台阶,又咽了回去,深深看了他一眼,轻轻颔:
“既如此,天海,你便与赵大人过过招,切记,莫要动了真火,点到为止。”
辩机深知小和尚的性格,乖戾怪异,嫉恶如仇。
赵都安显而易见,属于“恶人”行列,生怕小和尚上头,真打成重伤了,令神龙寺与朝廷难办。
故而着重强调,暗示将人击败即可,能不伤便不要伤。
“哼。”天海小和尚站起身,不知听进去没有,只是冷笑。
辩机叹息一声,念诵一声佛号,倏然飞离擂台。
“赵兄……”另一边,公输天元搀扶金简,不禁开口,想要劝阻。
却已晚了。
圆形擂台四周,大地“隆隆”震动,那本已撤去的巨大屏障再度缓缓升起,将内外阻隔。
也预示着,挑战的开始。
“真的要打了,不知谁能赢。”
看台上,有官宦女眷担忧,“赵大人这般人物,怎去舞枪弄棒,伤了脸怎么好。”
尤金花没心思理会这帮女人的奇怪关注点,右手死死攥着手绢,左手握着女儿的手,紧张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