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了,你这种人渣奸贼的话……确实……
为民除害这四个字,压根就不该跟你的名字连起来。
恩,跑过来刻意挑破话题,是想炫耀功劳,表现自己为陛下分忧的功绩,最终目的还是向陛下献媚,馋身子……勉强说的通……莫愁点点头,自觉找到了赵某人今晚行为的合理解释。
但总还是觉得,这家伙有点言不由衷……
“这件事你不该参与进来的,”莫愁吐了口气,语气生硬地说道:
“陛下之前与你说过,给高廉定罪的事,不用你关心。”
赵都安贱兮兮笑道:“没事,能者多劳嘛。”
莫愁气的脑仁疼,抬手按在面前的小桌上,仿佛以这个动作加大威严:
“陛下这是在保护你,不想你太早卷入更复杂的漩涡,你懂不懂?!”
赵都安眨巴了下无辜的大眼睛,尽显纯真:“此话怎讲?”
莫愁没好气道:
“你真以为,陛下只有你可用?查案全靠你?事实上,太仓府一案,陛下早就探查出背后,是靖王府的影子。那个呈送举报信,后又失踪的宋提举,你以为是谁的人?”
赵都安皱起眉头,稍微严肃了几分:“你是说,他是靖王的手下?”
莫愁点了点头,叹气道:
“根据陛下如今掌握的线索,那个宋提举,很大概率在出举报信后,就被靖王府密谍接应,逃去了建成道。他之所以在这个节骨眼检举,掀起这层风浪,目的就是将火烧到李彦辅,以及南方士族身上。”
怪不得,那个宋提举留下的罪证那么丰富,我之前就疑惑,一个小小提举怎么神不知鬼不觉调查的……若是靖王府的手笔,就说得通了……
赵都安脸色凝重起来:“继续说!”
他脑海中,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但还需要大冰坨子证实。
莫愁见他已经参与搅合了进来,便也索性不瞒了,说道:
“你搞出的新政,第一步就是在淮水边界开市,接着就是摊丁入亩……消息传出,南方那些百年世家最为关注。
一来,朝廷搞财政要赚他们的钱。
二来,那些大族手中的田亩也最多,这本就引得人心浮动。
而八王更不愿意朝廷将新政顺利推行下去,势必会出手阻拦。
因此,靖王很可能布下一个局,就是利用宋提举这枚棋子,引爆‘太仓银矿’这颗雷,从而挑起陛下与李党,朝廷与南方士族的矛盾。”
“这是个阳谋,因为陛下哪怕起疑,也难以对此不管不问,何况新政的推行势必与士族利益碰撞,这件事避不开,也躲不掉。
何况彼时陛下尚不知晓此事与靖王有关,故而,才派你过去,一是查案;二是杀鸡儆猴,整顿吏治;第三,便是敲打南方士族。”
“而高廉进京后,也的确引来李党的反抗……近日进京的人里,尤其以建成沈家的二爷最为关键。”
赵都安插话道:“沈家?高廉岳父那一支大族?”
他差高廉的时候,了解过这块。
莫愁点头,说道:
“据影卫暗查,沈家人极有可能,已经投靠了靖王府,此次进京,表面上看是正常游说,但实际上,接触的人却以李党京官为主。
而今晚王楚生的猝死,从行事风格判断,也不像李彦辅会做出的事。”
赵都安目光骤然锋锐:
“你是说,灭口王楚生的,可能是这个沈家二爷?他的目的……是为了进一步挑起陛下和李彦辅的矛盾?”
此刻,伴随几条关键线索补全,他脑海里整个证据链清晰起来: